瘩的出現,不過你的傷口不只是傷到了表皮組織,連帶真皮組織和皮下組織也都受損,這兩塊位置的毛囊,汗腺,皮脂腺,神經全都受損極為嚴重。縱使是恢復,也很難康復如初……”蘇醫生不願直視金歆空洞的雙眼,頭顱斜斜的垂低望著地面。就算身體上的傷疤能夠痊癒,可心裡的呢,能痊癒嗎?
“那是不是可以做手術消除呢,我看了有些介紹可以用鐳射磨平淡化這些傷疤。”金母急迫的問道。
蘇醫生先是點了點頭,繼而緩緩搖頭:“是可以透過手術淡化傷痕,但那也必須是傷疤徹底好透之後,必須要排除癌變的可能才能夠做這些手術。至少……也要幾年之後了。”
“幾年,那……”
“謝謝你,蘇醫生。”金母的追問被金歆無力的感謝打斷,緩緩偏頭不再看向兩人,而是望向左側的窗外,窗外陽光正好,斜斜的射入病房來,恰恰籠罩在她病床之外的,將病房用溫軟的光線隱隱間隔成了兩個世界。暖意照射不到她的身上,她的人生是不是已經毀了,徹底毀了。
送別蘇醫生,金母見金歆將自己緊緊地封閉起來,不再願意和她說話,突然想起早前武瀟瀟所說的那些話,試探的問道:“瀟瀟,你……是衛晨浩將你救出來的?”本來金母想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一身傷的躺在這裡,這三天究竟又經歷了什麼,卻發現自己問不出口。
乍然聽到衛晨浩的名字,金歆猛地回過頭來,眼神哀切地望著金母,“晨浩,晨浩在這裡嗎?”在被囚禁的這三天裡,不是說人在絕境中總會回想起自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個人嗎?一直浮現在她腦海的就是衛晨浩開朗的笑臉,深情的望著她,給她勾勒兩人美好的未來。夢裡依稀間,他彷彿還聽到了晨浩在她耳邊低語的聲音,讓她心安。
金母點了點頭,翹了翹一邊的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說道:“他早上和一個女孩在這裡,護士說兩個人守了你一整晚。那個女孩還說,是衛晨浩那個小子把你救出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晨浩……”原來夢裡不只有痛苦,還有美好和溫暖。晨浩,是你救了我嗎?
金母拉過一旁的座椅,坐在金歆的病床前苦口婆心的說道:“歆兒,你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媽說說。乖,咱不哭了,沒什麼過不去的。”輕輕拍打著金歆散落在被褥外的手臂,金母輕聲勸慰著。
金歆呆呆的望著,那段以為忘卻的記憶席捲而來,將她包裹,捲進大海的腹中,捲入幽暗的海底,壓迫,窒息……
那天她從客戶家中出來,疲憊的坐上等待在門外的計程車,行程都是固定的,她不需要溝通些什麼,漸漸的她沉沉的睡去,和往常一樣。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她就躺在了一件破舊的宅子裡,到處都是歲月的印記。綁在手上的繩索很緊,累的她手腕生疼,身體沉重無力,想要抬起頭來望望周圍都做不到。
在桌面上摩擦著,她製造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音。一個熟悉卻陌生的聲音走了進來,腦中轉念一想,這張平凡的臉才在她心裡對上了號,這不是接送她的司機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冷汗瞬間浸溼她身上單薄的衣料。
壓制住自己顫抖的慾望,金歆害怕地說道:“師傅,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咱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我放開好嗎。”
只見費強微微勾起嘴角,詭異的一笑,揚起手裡的針筒,不發一言。緩緩的走到金歆身邊,尖銳的針尖刺破面板,深深的埋進血管中,隱於血肉之下。輕輕向前推動,針筒中的液體消失在金歆的眼中。襲上腦中的是一陣眩暈,她失去了對身體肌肉的控制,連帶意識都開始迷糊。
費強取過剪刀,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將她身上所有的布料全部剪碎,一縷一縷的掉落在一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