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一起都是徒勞。
“哇”
一名在現場負責採集物證的警察衝出集裝箱瘋狂嘔吐了起來,經他這麼一帶,在集裝箱內的警員接二連三的也跑了出來,集體狂吐了起來。空氣中逐漸瀰漫出一絲酸腐的氣息,令人胃裡不斷翻湧。
凌安楠緩緩地走進集裝箱,在集裝箱門口停下了腳步。
躺在地上的謝琪身上沒有一塊面板是完好的,蠅類在屍體身上產的卵經過一天時間的成長化身為蛆,啃食著謝琪的屍體。隱約間還能夠看見謝琪身上殘留的一道道傷口,武瀟瀟聞著渾濁空氣中腐爛的氣味,在配合著眼前的慘象,第一次見屍體的她胃一陣痙攣直接捂著嘴轉身跑開了。衛晨浩也不甘落後的跟著後面,又是一陣嘔吐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凌安楠不是沒有知覺,胃裡一陣抽搐,卻被他強行用意念壓制了下去。輕輕的抬起腳,凌安楠一步步的接近謝琪,蒼白的臉上還能夠看出謝琪死前的驚恐。
王濤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來,這屋內就只剩下她和凌安楠兩個人了,就是隊裡給她打下手的實習法醫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屍體,再加上明顯小女孩的骨架。實習法醫堅持了快十分鐘的時間才出門吐了去,比物證那批人的記錄要長得多。
“屍體的屍僵情況已經基本緩解,直腸溫度也接近此處的室溫。瞳孔高度渾濁,下腹部腐敗變色,屍體出現初步膨脹狀態,根據屍體周邊蠅類的發育情況判斷,屍體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三十六個小時到四十八個小時以上,具體的時間推斷我還需要回局裡做仔細的屍檢才能得出結論。”
王濤看著臉色蒼白的凌安楠解釋道,這凌教授很是出乎她的預料,見過屍體照片可和見過實際的屍體不一樣。照片可沒有這令人窒息讓人作嘔的屍臭腐敗的味道。凌安楠現在還能正常的站在這裡聽自己講解屍體情況,可見非一般人啊。
凌安楠看著地上謝琪的屍體,嘴邊卻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是做了推斷,認定謝琪應該已經遇害,可是當謝琪冰冷的屍體躺在自己面前時,他的心還是不住的疼,疼到他覺得窒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凌安楠在心裡咆哮著,他早就判斷出了江貴會朝著謝誠的私生子女下手,他明明提前判斷出來了,為什麼還是沒有救下謝琪的性命。他當時為什麼不再堅決一點,查的再仔細一點,說不定謝琪就不用死,謝嘉也不會失蹤,都是他的錯,他明明推理出來了,為什麼不再多堅持一下。
王濤直視著凌安楠的雙眼,不知為什麼一貫只擅長和死人打交道的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好痛,她眼前站著的雖然仍然保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可是眼底的脆弱出賣了他,他現在就是即將溺亡的落水者一般,被人狠狠的拽住腳腕,往下拖著,放棄了生的希望。
“王濤,謝琪怎麼……樣了”紀政陽從集裝箱外瘋了似的飛快地奔跑了進來,看到謝琪屍體地時候,話音一下就降低。
看著地上謝琪地屍體,紀政陽將屍體上傷口的形狀,深度收入眼底,腦中一轉就明白了每一處傷口的產生的原因,力道。他是這方面的專家,無論是刀傷造成的開放性傷口還是鈍器造成的閉合性傷口從來不會逃過他的眼睛,可是眼前的謝琪,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
讓紀政陽無法細數,也不忍心細數。
不遠處警戒線外,武瀟瀟扶牆不停的嘔吐著,她將胃裡所有能吐的都吐了個乾淨,手用力按壓著胃部,想讓胃部的抽搐稍稍減緩,不那麼痛。要不是今天,武瀟瀟不會知道自己的膽汁是那麼的苦,胃酸經過食道反流到喉嚨的時候燒灼感是那麼的清晰。
衛晨浩比起武瀟瀟來稍微要好上一些,吐完一輪之後就恢復正常了起來。接過一旁好心的警察遞上的礦泉水瓶,衛晨浩擰開遞到了武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