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幽靜的街道上,一個男人低頭站在街道中央,手裡舉著手機目不轉睛的看著,手機裡影片畫面裡紀政陽直接劈掌奪過自己安放在樓道里的隱形監控,隨著一陣劇烈的抖動,螢幕上失去的了畫面。
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著回去將屋子清理乾淨呢,這下只能夠將這工作移交給警察來完成了。可惜了放在屋裡的柺杖,那可是再好不過的偽裝了。男人嘆了口氣想到這裡,抬起頭認了認方向,便朝著自己左手邊走了去。
錦江院內,凌安楠正準備從屋裡退了出去,臨關門的時候突然瞥見了放在床側的柺杖,面上怔了一怔,柺杖是用來做什麼。重新推開門來,走到床邊拾起柺杖,凌安楠皺起了眉頭。
紀政陽在門外見凌安楠又翻身回去,不解的問了聲:“安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看著屋內有一隻柺杖,覺得有些奇怪。”
“你說柺杖啊,要不就是他之前把腿摔了吧,有什麼問題嗎?”
凌安楠看著覺得有些蹊蹺,要是之前把腿摔了,柺杖也應該被收起來才對,怎麼會被隨手放在這床邊呢,凌安楠一時沒想出答案,又將手裡的柺杖擱回了原位,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小周,把周邊安排的人撤了吧,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江貴不會再回這裡了。”紀政陽嘆了口氣,語調很是無奈。
小週一怔,“紀隊,我們行動很低調啊,沒有驚動任何人,怎麼會暴露了呢?”
“這龜孫子在自己屋門口安了監控,算了,先回去再說下一步行動。”紀政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隨行的警員點頭應聲,身手迅速的又返回了車上,一行人又在黑夜的掩飾下悄然地離開了錦江院,除了門口的保安,沒有人知道他們來過,也不會有人知道,一個連環殺人犯在這座院內住了三個月之久,不過就是當著面,也判斷不了人心,更何況是一牆之隔呢。
在回警局前,紀政陽還專門繞道到了警局對面的街道旁將車停了下來,紀政陽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徑直朝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垃圾桶走去,蹲下身大手一伸,就將一個打火機模樣的物件從垃圾桶底部取了出來。試著按了按火機,果然沒有絲毫反應。用手直接擰掉火機的擋板,和煙盒中一樣的攝像頭出現在了紀政陽的眼前。
奔回了警局,紀政陽讓小周立即將他們找到的地圖和電腦拿到技偵隊去進行分析,自己則馬不停蹄的回到辦公室,安排著接下來的全城大搜捕。江貴綁走謝琪和綁架的性質不一樣,綁架的目的是為了錢,既然是為了錢,警方就總有周旋的餘地。但是江貴的目的明顯就是要殺害謝琪,這就讓紀政陽這位刑偵隊長心緒焦急了起來。他不知道江貴的下手時間,不知道江貴現在藏身何處,就是謝琪現在是生是死他都不敢打包票,你讓他怎麼去面對方惠,怎麼去直視方惠那雙憂慮的雙眼。
凌安楠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回到了刑偵隊的辦公室裡,小周先他一步已經進去了,不出預料的方惠抽泣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裡。衛晨浩和武瀟瀟一左一右的陪著這位失去女兒的母親,語言在悲痛面前總是蒼白的,凌安楠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這種全是哀傷的氣氛還是沈冰要比自己合適一些,自己這個研究犯罪事實的博士對待慘劇和常人並無區別,也只會躲在一旁暗自舔舐傷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凌安楠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這一天發生的事讓他心底有了太多的疑惑堆積,江貴完全不符合自己推理出的行為邏輯,比如爆炸,大面積的爆點,卻又並沒有造成大的傷亡,兇手到底想說明什麼,難道只是向警察示威嗎,事態變幻莫測,他只是還未來得及靜下心來細細思考其中緣由而已,趁著這個時間,他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時鐘並不會因為心中焦急就走的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