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些可乘之機。並不是警方將罪犯緝捕歸案就表示案件終結,在這其中是否能夠找到有效的證據來證明其有罪,才是整個流程中最關鍵的一點,一條完整的證據鏈很難,但是要想破壞卻簡單很多。
眼下這種情況,可謂是雪上加霜了。
瀏覽完新聞的內容,算得上是非常詳盡,新聞內容包括了黃波的死狀,錄音的內容,媒體的猜測,還有下一次作案的時間。還有就是,媒體對警方隱晦的指責,從黃波的案件到現在四個月了,兇手仍然沒有落網,甚至還要繼續殺人,警方對此是否知情。
“凌教授,你這邊怎麼樣了?”紀政陽覺得眼見心煩,索性不再想媒體相關的事,轉而問向一旁研究資料的凌安楠。
凌安楠扔下手裡的卷宗,慢慢道:“周浩的死因和前兩起不太相同,他完全是因為頭部受到嚴重撞擊,導致的死亡。但是死後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遭到了閹割,這一點沒有變過,還是王濤法醫完成的屍檢,麻煩紀隊長找王法醫進行一下創口的核實,不過應該是了。”
“怎麼說?”紀政陽追問道,凌安楠看樣子是發現了什麼遺漏的線索,不然也不會這麼斷定。
凌安楠起身在面前一堆的卷宗中翻找出一份,翻開第一頁遞給了紀政陽,“周浩的籍貫,也是瀘州。”
紀政陽的眼神落在第一頁的資料上,果然,上面清楚的寫著:籍貫?瀘州。這下也就對上了,往後翻了翻,在之前的背景調查裡,周浩是十年前來到成都的,在這裡和現在的妻子結婚生子。
遞迴案卷,紀政陽嘆了口氣,“凌教授,人應該是齊了。”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按開之前的那條簡訊,將手機也遞給了凌安楠,“幾分鐘前,我收到了這個。”
凌安楠看著謝誠的名字,有些疑惑的望向紀政陽,他對當地的事情著實不瞭解,這個名字從未見過。順手將手機遞給了武瀟瀟,讓她也看上一眼。
“這個謝誠,說的是不是嘉泰集團的公子哥謝誠,政陽哥。”武瀟瀟神情十分驚訝,凌安楠不認識,不代表武瀟瀟這個土生土長的成都人不認識。謝誠,和李少鵬一樣,他爹是市裡有名的資本家,只是謝誠一直以來就是個喜歡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接收了家中娛樂產業相關的子公司之後,私生活更加混亂。武瀟瀟在不少的花邊新聞裡都見過這位公子哥的身影。
“這條簡訊,應該是李少軍發來的。這個謝誠我有些印象,李少鵬和謝誠是有不少交集,就是不知道,這個謝誠是參與了當年的事,還是對當年的事有所瞭解。”紀政陽沉著臉說道,李少軍的簡訊並沒有說明這一點,只有這個名字。
“嘉泰,那不是黃波工作的地方嗎?”武瀟瀟突然叫起,黃波十四年前來到成都,就是在嘉泰公司當保安,一干就是十四年。
紀政陽點了點頭,冷哼一聲,“是,說不定這份工作,就是謝誠幫他安排的。”紀政陽本身就對謝誠李少鵬這些人嗤之以鼻,仗著家裡的權勢地位,雖說算不上是為非作歹,但至少也是胡作非為,不思進取。眼下,這下一個死者可能就是謝誠,紀政陽這心裡突然有些膈應。不過,膈應歸膈應,保護百姓的人身安全是紀政陽的職責,一碼歸一碼。
“凌教授,咱們看來又要見個大人物了。”紀政陽有些嘲諷的說道。對案件瞭解的越多,紀政陽就越覺得兇手這次是來複仇的,為的就是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再加上黃波的那段音訊,連死者自己都認為自己是罪有應得,紀政陽查起案來,就愈發的彆扭。
凌安楠笑了笑,這紀政陽還真是有幾分真性情,看來這個謝誠應當是和李少鵬一樣的角色。只是為什麼會被兇手放在最後來下手,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兇手明著宣告自己的下一個殺人日期,擺明就是最後一擊的意思,又或者,兇手的目標另有其人,而這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