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病房門口,凌安楠深吸一口氣後,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牧文羽正站在床邊為秦政陽按摩手臂肌肉,看見凌安楠走了進來,便停了下來,動作輕柔將被子蓋在秦政陽身上,“安楠,你來了,早上父親給我打電話叫我晚上回去一趟,所以不得不麻煩你,我很快就回來接你的班。”
“沒事,應該的,你快回去吧,叔叔說不定有什麼事情要找你商量呢,這裡交給我就行了。”凌安楠點頭答應道。
送走了牧文羽,凌安楠轉身回到病房中,坐在病床旁,凝視著摯友沉睡的臉,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現在就能如此平靜的安然躺睡在這裡。
腦中不自覺地回想起之前檢視的所有資料,眼神流露出悲痛的神色,嘶啞著聲音,“政陽,你知道嗎?我開始不敢繼續查下去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排除了所有病人報復性作案的可能性,再往下就是熟人作案。”
“你身邊的同事,你的朋友,和你的未婚妻。我知道你有多熱愛這座醫院,我也知道你有多深愛你的未婚妻,如果再往下真的查出了什麼,你說我該怎麼面對,我該怎麼選擇。”
“如果只是個意外,這個世界對你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現在倒好了,躺在這裡所有事情都撒手不管,看你醒來之後對著你未婚妻憔悴的臉色怎麼辦。”
“你一定能醒過來的對吧,你沒有理由扔下我一個先走的吧……”
過了大約四個小時,牧文羽回到了醫院,輕聲推開門,發現凌安楠背對著門口,凝望著秦政陽,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唸叨著什麼。
“安楠?”
“文羽,你回來了,怎麼樣沒事吧?”凌安楠從自己的世界中退了出來,收拾著自己悲傷的情緒。
一絲猶豫在牧文羽的臉上閃過,掩飾的說道,“沒什麼,只是父親說他聯絡到幾位專家朋友,討論了一下政陽的病情,讓我耐心點等等他們討論後的結果。”
凌安楠沒有漏掉牧文羽臉上的表情,轉念一想便想通了前因後果,“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說完便準備離開。
剛和牧文羽擦肩而過,凌安楠停下了腳步,還是側了側頭,“無論你最後做出什麼選擇,政陽都不會怪你的。”說完便關上門離去。
牧文羽從進門開始就緊繃的身體陡然放鬆下來,雙腳一軟跌坐在門邊,淚眼婆娑的看向秦政陽,“政陽,你真的不會怪我嗎,為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好不容易要結婚了,為什麼要這樣考驗我們,要這樣考驗我。”
“秦叔叔張阿姨都傷心成那樣了,你都知道嗎?你不要再睡了,我求求你,求你快醒過來吧,我還等著你娶我呢,你不是說想看我穿婚紗的樣子嗎?”牧文羽再也忍不住,牧文羽失聲哭了出來。
吃完飯,父親拉著自己手語重心長的勸說,說政陽的情況很不樂觀,趁著還沒結婚,自己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可是這麼深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凌安楠緊握住方向盤穿梭在高架上,表情嚴肅的思索著那絲猶豫背後的含義,看來牧文羽的父親把秦政陽的病歷資料發給專家會診,情況並不樂觀。
做為一個父親會為了女兒的幸福做出什麼樣的建議也就不言而喻。政陽,你一定要挺過來。
走回公寓,衛晨浩還在認真的敲電腦,看見凌安楠回來了,急忙問道:“哥,怎麼樣,秦政陽情況有沒有好轉?”
凌安楠還處在醫院悲痛的情緒中,嗓音冰冷,“沒有,監控影片?”
衛晨浩見凌安楠整個人都很低氣壓,不敢再招惹凌安楠,手腳利落的開啟電腦,“哥,你來看,我把當天秦政陽所有的行動路線都整理了出來,當天早上七點四十,秦政陽駕車到醫院停車場。”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