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楠沒有搭話,他也對這些生活在紙醉金迷中的官二代和富二代無感。在英國讀書的日子裡,他認識不少家境優渥的學生,和國內這些囂張跋扈的官二代富二代不一樣。這些學生家中大多算得上是真正的貴族,舉手投足間良好的教養總是顯漏無疑,生活不鋪張浪費,只取自己所需即止。在圖書館通宵熬夜總會有他們的身影,課餘還會致力於慈善公益專案,所以他對這一類真正的精英貴族內心是十分敬佩和欣賞。
在他的價值觀裡,真正的貴族永遠是精神上的傳承,而不是金錢財富權力。
“張向新呢?”凌安楠突然想到除了朱凱武之外,他們所知的另一位太虛幻境的客戶。
紀政陽一怔,突然又找到一具屍體,將他的思路打亂,早已完全將張向新的存在拋諸腦後。被凌安楠陡然提醒,他才意識過來,還可以從張向新的身上下手,如果進展順利,他們都不用兵行險招就能夠有所突破。
想到這裡,紀政陽不再拖延,直接拿起桌前的內線電話打給了小周,沉聲吩咐道:“小周,你確認一下張向新的行程,看他何時回成都。”
小周應聲而動,不到兩分鐘,可喜的結果就調了出來,“張向新明天下午四點飛機落地,紀隊,我們要不要在機場攔住他?”眼前的大螢幕清晰的顯示,張向新所持身份證預定了明天下午北京飛成都的機票,一目瞭然。
“和機場那邊溝通,我們直接在機場截住張向新。”紀政陽朗聲吩咐道,張向新竟然明天就回來,對當前的局勢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
結束通話電話,紀政陽這才和凌安楠相視而笑。
“政陽,關於屍塊這邊,還是繼續搜查相關的嫌疑人,等衛晨浩的追蹤結果一出來,和側寫交叉比對,看有沒有匹配的嫌疑人。明天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張向新。”凌安楠身體仰靠在軟椅上,眉毛高高挑起,興致盎然笑著說道。
……
翌日,機場是迎來送別的代名詞,每天上演著不同的劇情和故事。難得的藍天出現在蓉城的秋日裡,航班罕見的沒有任何晚點,甚至提早了五分鐘落地,這倒是極其稀有的事情。
張向新提著自己的攝影包,黑色的墨鏡架在鼻樑上隔絕著周邊人群的窺視,和助理兩人並肩走出了關口,年輕的助理推著行李車和張向新有說有笑。
紀政陽和凌安楠坐在關口旁的咖啡館裡,遠遠就望見張向新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紀政陽按下耳邊的通訊器,低聲道:“小周,於佳準備行動,小汪你帶人注意周邊環境。”
小汪推著一箱飲料斜斜的站在商店門口,低聲答道:“收到。”站在飲水機前假裝接水的隊員打了個眼色,兩人相視點了點頭。
小周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牛仔外套,黑色的修身牛仔褲大步來到張向新和助理身前,徑直亮出自己的警官證,沉聲道:“張向新先生,您涉嫌一起重大刑案,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這是協查公函。”
身側,於佳將手中的協查公函舉在了張向新的眼前。
張向新透過墨鏡打量著兩人,再仔細的確認協查公函,異常平靜的點了點頭,“好的。”答應完,他就轉過身來,對著自己的助理說:“你先把我的裝置拿到公司去,然後就可以下班了。這趟出差你也辛苦了,早點休息。”
助理點了點頭,見警察沒有阻攔自己的離開,微微躬身就推著行李車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張先生,請吧。”小周和於佳讓開身來。
張向新微微頷首,處變不驚的跟著兩人離開。臉上始終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甚至從頭至尾語調都十分溫柔,絲毫沒有因為警察的突然出現而產生詫異的情緒。
凌安楠端起身前的咖啡杯饒有興趣地說道:“政陽,我發現你遇到的對手都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