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不是黃怡,他們都能夠透過畫素極低的監控影片判斷出來,難不成這個假扮黃怡的人還能夠騙過和黃怡在一起快三年的周興不成。
周興轉過頭來,直視著紀政陽的雙眼,努力抑制著手上的顫抖,“是啊,我跟著她回來之後,就也回宿舍了。”
凌安楠看著腳尖悄悄後移的周興,典型的逃避動作,心中有了結論。
“那個扮成黃怡回學校的女孩,現在在哪兒?”
周興臉上大駭,似是不知道凌安楠究竟在說些什麼,又似是被戳中了心事,來不及掩飾自己的驚駭一般,“什……什麼……女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興的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著,極力否認著凌安楠的話。可是在場無論是精明如紀政陽,還是心細如小周,就連還是新手的於佳都看出周興就像是被踩中狐狸尾巴一樣,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粗劣的掩飾著自己的驚慌失措。一方面卻又在心裡感嘆道凌安楠的敏銳和思維的準確性,寥寥幾句,幾個細微的肢體動作就能夠順著邏輯摸出當晚事情發展的脈絡,不得不讓他們心生佩服。
凌安楠仍舊平靜的看著惶恐的周興,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聲音冷靜的說道:“當天晚上,你跟在計程車的後面回到了學校。等進了學校之後,你應該是想著四下無人,就快步跑上前去想要拉住‘黃怡’,可等你走進一看才發現,這個穿著黃怡衣服的女生根本就不是黃怡,這個時候你才意識到,黃怡一定是出了事。眼前這個女孩是你最快的捷徑,所以你將這個女孩綁架了,我說的沒錯吧?”
周興徹底的癱軟在了凳子上,凌安楠說的竟然和當晚真實發生的故事一模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出入,這讓他怎能不驚,又讓他怎能不害怕。
凌安楠來了興致,冷笑著說道:“我來告訴你,你的破綻出在什麼地方,現在的天氣並不算寒涼,你卻穿上了薄毛衣,將周身捂得嚴嚴實實,你手上應該有那個女孩留下來的疤痕,還有下次檢查傷口的時候記得看看脖子後面。”
紀政陽這才將視線落在周興的脖頸後側,凌安楠一直都站在周興的側面,自然看的清楚。他站在周興的正面,還真沒有注意到,走到近前偏頭一看,一道明顯是被指甲劃傷的長達三厘米的傷口出現在了紀政陽的眼裡,傷口早已結痂,想來再過個一個星期應該就會掉落,再也找不到痕跡。
周興頹然地開口道,“我還以為能夠瞞過去的,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我發現她不是小怡之後,我憤怒的將她攔下來質問她小怡去哪裡了。她發現我一直尾隨著她,直接掉頭就跑,我沒有辦法才將她擊暈帶回了我的宿舍,我想知道小怡在哪裡,我沒有辦法……”周興頹喪地抱著自己地頭,低聲咆哮著。動手將人打暈這樣地事情,他從未想過會真實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下手的那一刻他的心在不停的發抖,他深怕有人看見了這一幕。
“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抱到了我的宿舍裡,我室友這個學期開學就搬了出去,宿舍裡面只有我一個人。我想將她藏在宿舍裡,等她醒了之後問她我的小怡究竟在哪兒,為什麼她會穿著小怡的衣服回到學校來,我不想動手的……”
“然後呢,你把她怎麼了?”紀政陽冷聲道,他已經平靜下來,淡漠的看著眼前懊悔的周興。
周興急忙瘋狂的搖頭,“我沒有把她怎麼樣,我第二天一早就去上課了,她還沒有醒。我就把她手腳捆綁起來,想著等上完課回來再問她小怡的事。可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房間裡面就只有一捆繩子了,她磨斷繩子跑了。”
紀政陽狐疑的直視著周興,見他眼神仍舊澄澈,並沒有手染人命後的渾濁和冷漠,才開口說道:“你跟我們去警局錄口供,那個女孩的樣貌你還記得吧。”
周興拼命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