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之內,凌安楠就趕到了市局和紀政陽碰了面。
“什麼情況?”凌安楠看著紀政陽皺著眉頭苦思不得樣子,問出了聲。
紀政陽指了指身前的座椅示意凌安楠坐下說話:“安楠,坐下說。”紀政陽將手邊的黃怡的資料遞了過去,看見凌安楠的到來卻依舊愁眉不展。
凌安楠接過紀政陽遞過來的資料,一邊側耳聽著紀政陽的講解。
“本來這個案子很簡單,也用不著找你來,可是我們一查才發現裡面稀奇古怪的地方不少,黃怡被拋屍河中,死前又有被侵犯的跡象,所以我們調查了黃怡生前的情感關係和經濟狀況。黃怡有一個同學校的前男友,名叫周興,根據調查出來的微信記錄,兩人是在三個月前由黃怡提出的分手,分手並不算和平,周興對於黃怡甩了自己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在電話微信裡對黃怡一直騷擾不斷,在學校裡也是一樣。”
紀政陽又從檔案裡抽出另外一張照片擺在凌安楠面前,照片上的男子看起來高大帥氣英俊不凡,“這個算是黃怡的現男友吧,雖然他並沒有承認。這個人叫魏天齊,在這個城市裡算是富二代中的代表人物,這一個月來黃怡和魏天齊的來往很密切,在黃怡消失的那天晚上,在校門口接走黃怡的就是他。”
凌安楠神情認真的仔細聆聽著,他知道如果案情像表面這麼簡單的話,紀政陽也不會找他來幫忙。
“我們針對黃怡做了背景調查,發現這個黃怡的家庭並不富裕,屬於普通的小康家庭,家裡能夠支付黃怡的大學費用,每個月定期支付兩千塊作為黃怡的生活費,這在高校來說也算是平均水平。可就在黃怡和魏天齊碰面後的第二天,黃怡的卡里就多了一筆一萬塊錢,卡是幽靈卡,是被卡主一千塊錢賣給別人使用的,我們在這個方向上查不出去向來。從那天開始,黃怡的消費就開始大手大腳了,身邊名牌不斷,幾乎每個週末她都會和魏天齊見面,每次見面後卡里都會被人匿名匯入一筆錢,數額也愈來愈大,從一開始的一萬逐漸飆升為最後一筆五萬塊。”
凌安楠舉起魏天齊的照片,平靜的問道:“他怎麼解釋的?”魏天齊自然而然的進入了警方的視線,紀政陽不可能沒有展開詳細的調查。
“魏天齊解釋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黃怡的這筆錢是從哪兒來的,他和黃怡之間也只是普通朋友交往,最多算得上是那方面的伴侶,其實兩人心裡都知道他們就只是玩玩而已,黃怡圖錢,他就圖一樂,每次見面之後他都會給黃怡留下現金,從來沒有用銀行卡轉過賬。”
紀政陽當時聽見這個說法時,完全是嗤之以鼻。但他依然還是派人去核實,傳回來的結果居然和魏天齊交代的一樣,黃怡每次和魏天齊見完面之後,總會在學校門口斜對面的建設銀行Atm機上存入大量現金。所以就算是看著魏天齊恨的牙癢癢,紀政陽拿他也沒有辦法。
凌安楠略想一想,問道:“當晚黃怡的行動路線呢?”
紀政陽翻開檔案的後一頁,說道:“當晚五點,黃怡在校門外上了魏天齊的車,兩人一起去了一家高檔的法國餐廳用餐,七點從餐廳出來魏天齊帶黃怡去了周邊一家連鎖商城,在一樓的高檔品牌裡消費了近六千塊,之後魏天齊就將黃怡送到了桃花源去,黃怡進去了,魏天齊卻徑直去了另外一家夜店,呆到了凌晨四點才出來。從時間上來看,黃怡的死和魏天齊沒有關聯了。當晚和魏天齊一行一共十一個人,夜店的酒保,服務員,出入的監控都能夠證明這一點。”
檔案裡面夾著兩張監控影片的截圖,進品牌店之前,黃怡的打扮還比較保守一些,修身的衣裙將身體包裹的十分嚴實,可從品牌店出來後的黃怡,搖身一變,黑色網紗下一件抹胸式吊帶只能夠遮住關鍵部位,超短皮褲搭配黑色皮靴,卻將黃怡火辣的身材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