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他確實沒有從對張可穎的虐打中獲得快感,反倒是噩夢連連。他夢到母親無盡的指責他,說他是個拖累,是個沒用的東西。他連靠近張可穎的勇氣都沒有,後來幾天只能夠遠遠的聽著張可穎傳來哀叫聲,他發現反倒是哀叫聲讓他愉悅,讓他滿足。
“你……你是惡魔……你是惡魔……”費強膽怯仰望著凌安楠,屋頂的燈光隱在凌安楠的身後,形成刺眼的光暈讓他看不清凌安楠黑暗中的臉龐,只敢不斷的向後躲閃。
凌安楠看著怯懦的費強,心中冷眼旁觀著,一個性格如此軟弱的兇手,充滿了極與極的矛盾,不敢靠近犯罪嫌疑人,暴力虐打,卻又有勇氣勒死她們。凌安楠俯下身來,在費強的耳旁輕聲道:“事實證明,你的確是個懦夫……”
費強頹然地呆呆的望著自己顫抖的手,淚水瞬間順著臉龐滑下,就算他殺了那麼多人,阻止了那麼多的悲劇發生,他原來還是一個懦夫,他是個懦夫……蜷縮在椅子上,寬大的身軀形成強烈的衝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凌安楠轉過身就像是可以透過單面鏡直視沈冰一般敏銳的望向了右側的角落,微微點了點頭。他想,沈冰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能夠心安了。沈冰應當也能夠看出,費強就是典型的童年陰影不斷在心中翻滾發酵,最終形成了如今矛盾的人格,這一切不怪他,也怪他……
哭聲漸稀,凌安楠輕輕拍了拍紀政陽的肩膀,示意紀政陽繼續開始問話,此時的費強已經徹底被攻破心防,再想問什麼應該是要容易許多。
紀政陽輕輕頷首,沉聲道:“你在桃花源負責什麼營生?解釋清楚。”
哭泣過後的費強,聲音極為沙啞,低沉的說道:“我負責接送那些女孩去指定的地方,然後在那裡等待,等她們結束後再送回桃花源,有專門的人送她們回家。”
“你怎麼知道的那些地址?”紀政陽追問。
“我們每天下午八點準時到桃花源去,然後手機裡就會收到一個地址,我們需要在五分鐘之內將地址記下來,簡訊會自行刪除。然後就有人會上我們的車,我們就開向那個地址,中間不準多話,也不準打聽這些女孩的姓名。”費強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他反正都已經被抓了現行,與其負隅頑抗,還不如坦白從寬來的容易。
“那你是怎麼盯上那些女孩的,還有沒有別人受害?”紀政陽厲聲問道。
費強搖了搖頭,“張可穎就是第一個,這位警官說的一點都沒錯。其實一開始我沒想過殺人,是兩個月前吧,有一晚上我在客戶門前等待著。突然接到了桃花源打來的電話,告訴我當晚接送的女孩出了意外,要我小心的將屍體帶出來,拋到河裡去,事成之後給我多一筆錢。我想著反正都已經在做這些見不得光的買賣,人又不是我弄死的,幫忙處理個屍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後來……”
“後來什麼?”
“後來,我才發現有幾個經常做我車的女孩和我記憶中的母親很像,像她們這樣的人出來幹這些苟且的事情一定不會張揚,桃花源也不會追究她們的下落,沒有人知道她是上了我的車,只要我回去說她們不要我接送,在路上自己下了車,沒有人會懷疑到我身上來。所以,我就開始利用桃花源的運作方式,將這些女孩偷偷的藏在了我街上的一個店鋪裡,等交完班再去把她們帶回家。”
費強閉上雙眼回憶著,那一次將屍體抱在懷裡,他感受到了內心的渴望與蠢動。腦中鎖上的大門被徹底開啟,殺人的渴望再也無法控制。
紀政陽不解的問道:“桃花源為什麼不會追究?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我在等待的時候曾經聽其他人閒聊過,桃花源的有些女孩會偷偷的跑掉,消失,再也不回來,桃花源對此也沒有反應,任她們離開。所以我就登進她們的賬號,給桃花源發了一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