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門口自己的錢包。紀政陽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找到了這一趟的意外之喜。
拍了拍小汪的肩膀,示意他給網咖老闆採下指紋,便於回去做比對,紀政陽大步流星地走向鐵門,手上輕輕一扭,嗞啦一聲,門開了。
一股刺鼻地腐爛食物地味道鑽進紀政陽的大腦,讓他不自覺的會想起前天晚上在垃圾場翻找的回憶,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小汪緊接著跟了出來,聲音從紀政陽身後響起:“紀隊,你是怎麼看出來老闆收了兇手的錢?”小汪剛才站在一旁,看的是一愣一愣,紀政陽這一出可算是有些出乎他的所料,本來以為只是在電腦上套取一下指紋,沒想到紀政陽這麼快的就聯想到兇手曾經給過老闆現金。
紀政陽抬手狠拍了拍小汪的腦袋,“讓你不仔細觀察,現在知道問了。”
小汪憨憨的揉了揉額頭,無奈的說道:“紀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思沒有那麼細,您就說說吧。”
“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進來之前,周邊一共只有一個攝像頭能夠捕捉到網咖門口的情形。也就是說,兇手若是走進網咖,我們還是隻能和之前一樣,捕捉出背影。但是如果選擇從正門離開酒吧,我們看到的就會是兇手的正面。兇手要是想自由到二十三日結束謝誠的性命,就萬萬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
“再加上,你看這後門,這種小巷,四通八達,又沒有監控覆蓋,兇手換掉服裝要想脫身就很容易了。”
紀政陽示意小汪藉著有些昏暗的燈光打量著這後巷,有些髒亂的一條小巷,往深處走幾步就是一個岔路口,兇手選擇從這裡脫身,基本就是萬無一失。比大路上警方設下的道路監控要安全許多,現在的兇手,就像是過街老鼠,一旦在公共區域現身,被警方的監控鎖定,就再難脫身,所以城市裡幾塊老城區應該就是兇手的藏身之處。
“他們把紙幣上的指紋套取下來沒有?”紀政陽觀察的差不多了,回身問道。
汪胖用力點著頭,“我剛看見他們在最外的紙幣上套取出了一個比較清晰的指紋,和網咖老闆的指紋不匹配,應該就是兇手留下的。不過門把手上的那半枚指紋已經對比過了,是老闆的。”剛才汪胖眼見一個清晰的指紋在紙幣上顯現出來,一時激動還差點打翻了桌上的水杯,被正在工作的同事狠狠的削了一眼。
“這樣,你讓這邊片區的同事明天辛苦一下,挨個走訪一下住戶,看能不能找到兇手的相關線索。”
“沒問題,我這就去說。”小汪點頭應承之後,就先出了網咖,趕往這邊片區的公安局去。
紀政陽活動活動脖頸,轉了轉手腕,臨走經過網咖老闆身邊的時候,輕輕的拍了拍老闆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有些錢,收不得,以後記住了。”語畢,就推門走了出去。
紀政陽的心情自然是極好的,幹了這麼多年刑警,紀政陽總是相信一點,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就算兇手極端謹慎,自以為可以玩弄警方於股掌之間,也不免在注意力外的地方留下紕漏,而在雙方的博弈裡,這樣的紕漏就是致命的。
讓隨行的一干警員將採集到的指紋拿回隊裡進行比對,隨後就回家休息去,今天能做的事已經差不多了。紀政陽現在就想回家去,在自己凌亂的床鋪上睡上五個小時,待到明早就趕到瀘州去。還有整整六天時間,一切都還來的及。
一家小區門口的燒烤攤位裡,凌安楠和沈冰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對方。
衛晨浩在一旁吃著才端上來的羊肉串,孜然的香味混合著辣椒天然的香辛氣息,引得衛晨浩食指大動,他可算是餓壞了。坐在電腦前的時候還不覺得,開車過來這一路上,衛晨浩的肚子就叫了不止七八回,這羊肉串擺在面前任君享用的日子,才是神仙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