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將一支針管落在垃圾車上。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乾涸的血跡裡,粘著一根短髮,這個短髮經過化驗證實,不屬於任何一名死者,初步斷定,應該屬於兇手。”
紀政陽說的是眉飛色舞,昨晚一眾人等蹲在成山的垃圾堆裡不住翻找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其實要說真的有信心找到什麼東西,並沒有把握。只是一種難以言明的信念支援這一干人等,強忍著垃圾場的惡臭連天,漫無目的的不放過任意一包垃圾。還是周猴子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其中有一包垃圾裡面放有別墅區的宣傳冊,這才大致鎖定下了區域。若是真的翻遍週一一天運到垃圾處理廠的所有垃圾,就這麼十幾個人,怕是翻到現在都還翻不完。
“那基因庫裡面有比對結果了嗎?”武瀟瀟忍不住發問道,既然這次是真的找到了兇手的dNA,那麼在資料庫裡面直接比對不就好了。
卻是搖了搖頭,紀政陽答道:“沒有比對結果,警方目前的dNA比對資料庫是依據犯下過案件的人群進行比對的,如果兇手沒有罪案記錄,沒有匹配結果很正常。”雖說沒有結果出現,紀政陽一點也不著急,既然找到了確切的物證,就不怕找不到這個兇手。
“我們到了。”三人各想著案情,很快的就走到了法醫中心。
王濤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門口,紀政陽提前打好了招呼,說是九點鐘過來看黃波的屍體,也許和眼下處理的李少鵬案件有關。
法醫中心是單獨的一棟樓,得益於市政府的資金投入,市裡有獨立的解剖中心和冷庫來存放屍體,不用借用醫院或者是殯儀館的冷庫來存放屍體。
“黃波的屍體我從屍池調了出來,就在解剖室裡,方便你們檢視。你們運氣不錯,正好遇見黃波身邊一直沒有親屬來認領屍體,再加上案件一直沒有偵破,所以屍體才一直存放在我們這裡,不然你們也只能夠看屍檢報告了。”王濤說的不假,一般來說屍體只會在法醫中心存放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會被家屬領走,像黃波這樣存放了四個月還無人問津的情況確實很少見。
跟在王濤身後走進解剖室裡,紀政陽和凌安楠還沒什麼反應,掉在最後進門的武瀟瀟卻開始皺起了眉頭。不為別的,這解剖室裡福爾馬林的氣味實在是刺鼻的很,像是一種酸混合著屍體腐敗的味道,順著武瀟瀟的呼吸道直鑽大腦,強忍住胃裡翻滾的嘔意,武瀟瀟緩步湊上前去。
放在解剖室中央的就是黃波的屍體,屍體被黑色的屍體袋掩蓋了起來,隨著王濤利落的動作“譁”的拉開拉鍊,黃波毫無血色殘缺的身體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凌教授,你想要驗證什麼?”紀政陽微微側開身方便凌安楠走動。
凌安楠湊上前去,露出黃波被割去右臂的右肩,仔細觀察著切面,傷口齊整,周邊的肌肉組織沒有外翻,“王法醫,這應該就是死後造成的吧。”
“是,兇手卸下死者右臂的時候,死者已經死亡了。”王濤站來屍體的另一側,回答著凌安楠的問題。
凌安楠看著傷口,覺得有些傷口的創面有些過於的平滑,而且切開的位置恰巧就是關節的連線之處,與右臂連線的那塊骨頭沒有絲毫的損傷。拿起放在一旁的乳膠手套帶上,凌安楠伸手觸控著黃波殘缺的右肩。
回過頭來,凌安楠有些疑問的看著王濤,問道:“王法醫,這個傷口……”
“凌教授好眼力,兇手造成的這個傷口很巧妙,他避開了所有的骨頭,從腋下下刀,隔開了關節囊韌帶,從關節盂的外側一直沿著肱骨頭的弧面割到了肩峰處出來,整個下刀的過程可謂是沒有一絲阻礙,一刀到底。”王濤第一次解剖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就是所謂的庖丁解牛,兇手對人體的骨骼分佈十分的瞭解,就算不是正統的醫學生出身,也算得上是深諳此道,畢竟知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