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由分說馬上就幹,已經成了曉青在這個家裡,這個院子裡的習性。一直以來,曉青分擔著各種各樣的家務活。其實家務中不僅僅是刷碗掃地,洗衣做飯,還有很多,甚至是女人時常都不做的曉青都會嘗試去做,去學。她更沒在家裡人面前說過一個累字。照輝想起王萍,王萍的厲害之處就是,頭一分鐘還伶牙俐齒的數落你,遇到稍微重一點的家務活馬上變成小綿羊,求你幹這幹那,家務活哪些該男人幹哪些該女人幹分得一清二楚。
可曉青怎麼就不吝這些呢?!女人通常不都這樣麼?林玉芬也是,家裡換個燈泡都得叫他過去。照輝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煩躁無語極了。
於是他來到小屋,看著曉青撅著屁股正在勾兌桶裡的漆料,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哎,你是女孩子麼!放那兒!」
「怎麼了?」
「別弄了!看著你幹這些我就煩!」
「煩什麼?你累了你去趟會兒。」
照輝一腳踢開腳邊一個桶:「不是,咱倆之間溝通是不是有障礙啊!我昨天說的話你沒聽明白,還是沒聽懂?」
照輝一腳踢開腳邊一個桶:「不是,咱倆之間溝通是不是有障礙啊!我昨天說的話你沒聽明白,還是沒聽懂?」
曉青一本正經回答:「你本來就沒說明白。」
「……成,你出來,我今天跟你說明白嘍。」曉青被叫到院子裡,照輝坐下,讓她也坐下:「你別站我眼前,我眼暈。昨天呢,是這麼個情況,你爸,就是你那當書記的親爹,說這麼些年千辛萬苦的總算找到你了,不管從前對你怎麼怎麼地,現在又想認你這閨女想彌補你了,讓你跟他們一起住,我覺著他們做得對!你跟他們生活那肯定比跟咱家條件強百倍,你說是不是!況且,親爹畢竟是親的,就算他又有家庭了,他現在有這份心,你還忍心不接著當他是陌生人?再說他現在那媳婦人也不錯,也說喜歡你,你就過去陪他們住一陣,這不挺好的……」
曉青聽完他的話,中途沒打斷他,因為她也在思考著,猜測著。自從她知道那次陶化年找輝哥喝茶以後就覺得不會有好事發生。
曉青把剛才幹活套在身上的破軍服脫下來,說:「輝哥,我跟你說過了,不要聽他們說的,也不要跟他們多說什麼,他們是什麼人,你根本不懂。」
照輝:「……我又不懂了?!」
曉青:「他們說千辛萬苦找到我?他要想找我會找這麼多年?而且這裡離我老家才多遠?一個書記,找個人這麼費勁麼?輝哥你別太善良了,把誰都想得跟你一樣。」
照輝:「……說得我跟沒腦子似的,我又不傻,我分得清誰為你好為你著想!……我是不懂你們家的事兒,你以前跟我說了麼?一問你什麼,不是低頭不吭聲,就是沉默著走開,這要不是你爸找上門來,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親爹,我還真當你也是烈士遺孤呢!」
曉青沉默一會:「你那麼想知道我以前過的生活?」
曉青沉默一會:「你那麼想知道我以前過的生活?」
照輝嘆口氣:「以前的,過去就過去了,咱現在探討以後的生活,目前對你最好的方式,就是接受你親爸的提議,你也不能老窩在我這個破院子裡……」
曉青馬上回口:「怎麼破了?剛粉刷過牆和窗戶。」
照輝眨眨眼,無語了。
照輝在曉青那裡沒說通,就找陳慶喝了一頓悶酒,但一個字也沒提。隔天等他去部隊醫務室換藥的時候,卻又遇到了糟心的事兒。人在這一陣子要是走背字兒,身子就算再怎麼正也擰巴不過來。照輝鬱悶的想,不是一陣子,似乎自己這小半輩子都他孃的沒順過!
診所的美女楊大夫在給他換藥時候,特別焦急的質問:「怎麼又長出膿包了!怎麼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