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們。”
李元軌苦笑:“陛下明鑑,這件事我家那孽子亦是墜入旁人彀中而不自知,絕對非是有意為之。”
房俊對這種話極為不滿:“陛下說到此為止,那自然到此為止。可事到如今,殿下非但毫無愧疚、悔改之意,反而一味的推卸責任,未免有失擔當。這一次就罷了,若是下一次隨便霍王府上什麼人又調入別人彀中,做出類似的蠢事,是不是依舊只需殿下道一句‘被騙了’,我還得既往不咎、到此為止?”
李承乾知道房俊並不是胡攪蠻纏,這廝最是在乎身邊親人,絕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冒犯,更別說潛在的危險,所以他看了李元軌一眼。
既然人家跟你要一個保證,那你就給一個保證。
李元軌讀懂了陛下這個眼神的意思,卻是滿嘴苦澀,不敢給出這樣的保證。
他生了六個兒子,其中兩個嫡子、四個庶子,全部長大成人,最小的嫡子李繹也已經二十歲,業已娶妻生子。六個兒子加上十幾個孫子,可謂人丁興旺、枝繁葉茂,這些孩子不可能整日圈在府中,一些已經在各處衙門出仕,一些四處逛蕩走馬觀花。
只需有人或引誘、或陷害、或栽贓,很容易做下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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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今日做個保證容易,可若是他人自己的兒孫再度犯錯,自己又如何開口求情?
李元軌知道麻煩了,這房俊緊追不捨、咄咄逼人,顯然不打算“到此為止”,只能求助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也生氣,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你只需低一下頭、做一個保證即可,何至於這般拒了嘴的葫蘆一般一言不發?
李元軌見李承乾低頭喝茶,心裡頓時嘆了口氣,知道指望不上這位陛下,只好給房俊一個保證:“這件事到此為止,今後如若再有此類事件,以國法論處。”
房俊點點頭:“希望殿下牢記今日之言。”
然後轉頭對李承乾道:“啟稟陛下,微臣尚有不少事務需要處置,暫且告退。”
“嗯,你先去忙吧,這次洛陽之行,愛卿居功至偉,明日朕在宮中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多謝陛下,微臣告退。”
似乎覺得房俊走後自己獨自與李元軌私下相處有些不妥,容易受人誤解,李承乾便對李元軌道:“王叔若是再無他事,也暫且退下吧。”
李元軌倒是有話要說,可陛下逐客,只能無奈應下:“微臣遵旨。”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了御書房,李承乾面色陰沉的坐了半晌,這才起身回去後邊寢宮。
……
皇后蘇氏服侍李承乾沐浴更衣,又一道用了午膳,見其寡言少語、神情鬱郁,忍不住問道:“陛下可是有心事?”
李承乾嘆了口氣,乾脆放下碗筷,抱怨道:“我自問對房俊已然信賴卑職、倚重有加,幾乎是言聽計從,朝野上下為此多攻訐我懦弱無主見,就差罵我一聲傀儡了,可你看看他是如何回報我的?李繹固然有錯,可畢竟未曾造成惡果,霍王哭著來尋我,我讓房俊放他一馬,結果這廝居然心不甘情不願,看似答應了,實則百般搪塞,千方百計想要留下一個引子,以便於往後尋霍王的麻煩……簡直豈有此理。”
皇后卻有些不解:“可這件事難道不是霍王府的錯嗎?既然有錯,就要有罰,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懲前毖後呢?若是霍王府得不到教訓,萬一往後再犯,陛下的威嚴又將置於何地?”
李承乾目光詫異的看著皇后,奇道:“為何你每次都幫房俊說話?”
皇后比他還奇怪:“臣妾這哪裡是幫誰說話?道理就放在這裡,陛下最應該做的事情是賞罰分明,房俊因何心有不滿,陛下難道不明白?”
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