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若干,這個裴行方與裴行儉出沒出五福都尚且不知,如何能夠站在自己這邊?
果不其然,見到房俊望過去,英挺俊朗的裴行方兩眼一瞪:“磨磨蹭蹭的,是想要抗旨不尊嗎?來人,將其給我摁住,陛下有旨,狠狠的打!”
“諾!”
一旁的禁衛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將房俊摁倒長條板凳上,褲子扒到膝蓋。
這一群禁衛當中倒是也有與房俊親厚之人,只是現在裴行方是頂頭上司,又有陛下的旨意,誰敢違抗?
只能暗歎房二你今兒算是栽了……
房俊倒也不反抗,大大咧咧的在長條板凳上一趴,下巴枕著手臂,悠然說道:“行,長孫澹,裴行方,你倆算是讓某記住了,來吧!”
裴行方嘿的一聲:“怎地,威脅某?但願你一直硬氣,別慫啊!”
長孫澹衝著手心吐了兩口唾沫,高高舉起板子,“嘿”的一聲,狠狠的一板子砸下去。
“啪!”
聲音清脆,白皙的腚蛋子肉眼可見的墳起一道血紅的肉稜子。
“啪啪!”
長孫澹全力出手,一下狠似一下。
房俊疼得眼皮直跳,這才知道以往李崇真他們打板子的時候是多麼溫柔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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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長孫澹一邊打,一邊喘著氣笑道:“怎樣,小的這力氣還成吧?”
房俊咬著牙,哼道:“就你這奶娃子能有甚力氣?再大點力,給老子撓癢癢呢?”
長孫澹氣得笑出聲:“好好好,嘴硬是吧?咱就滿足你!”
他鼓著氣將板子舉起,使出吃奶的力氣砸下去。
“啪啪啪!”
沒到十下便皮開肉綻,鮮血迸濺。
長孫澹喘著粗氣,獰笑道:“房駙馬、房府尹,滋味如何?”
房俊疼得渾身顫抖,額頭青筋凸起,汗漬涔涔,卻依舊死死的咬著牙根,一字字道:“你個兔崽子就跟娘們兒一樣,敢不敢將老子打死?把你當年吃奶的勁兒都拿出來,再來!”
長孫澹氣得要死,瞪著眼叫著勁兒,一板子一板子狠狠的砸落!
房俊卻是再也出不得聲,只能死死的咬著牙閉嘴。
他怕一出聲就會慘叫出來……
裴行方看著長孫澹發了瘋一般打板子,眉頭皺起來。
長孫家與房俊的恩恩怨怨,他自然清楚。長孫澹想要藉此機會替長孫家出一口氣,他也理解,並且願意送給長孫澹一個順水人情。反正打板子的旨意是陛下下達的,執行的人是長孫澹,房俊就算是記仇,又關他裴行方什麼事?
但是現在長孫澹狀若瘋狂,這是明顯想要將房俊打死的節奏……
河東裴氏與關隴集團向來交好,但是卻絕非關隴集團的一員,利益也有很多衝突之處。
他自然不會為了討好關隴集團便將房俊置於死地。
況且就算是關隴集團一直到現在也是死死保持著剋制,雙方鬥來鬥去,卻從未觸及到李二陛下的底線——怎麼鬥都可以,但是不能出人命!
出了人命,那就是死仇。
鬥爭便會立即無限度升級,不死不休!
而且裴行方很清楚房俊的身手。
這位能夠在西域跟突厥狼騎對陣將之殺得潰不成軍、能夠在牛渚磯面對數萬山越叛民殺得血流成河屍積如山、能夠林邑國將真臘象兵殺得丟盔棄甲……怎麼可能甘願被杖斃於此?
他一定是在忍。
裴行方不知道房俊的目的,但是他知道房俊一定會在最後關頭一躍而起,絕不會束手待斃。
那麼自己最恰當的做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