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了大事。
外面那些人才不會管你此舉之目的到底為何,他們只會在意你是否當真寬衣解帶,然後加油添醋憑空捏造一番,再傳揚出去……
房俊自然不會當真脫個精光,見到長樂公主被自己逗得滿臉通紅,這等小女兒家的神情可鮮少出現在長樂公主臉上,心裡得意,雖然停下動作重新坐好,嘴裡依舊忍不住道:“哦,微臣明白,待到無人之時,再請殿下檢視。”
長樂公主惱怒不已,啐了一聲,沒好氣道:“誰給你檢視?美得你。”
兩人做好,房俊給長樂公主斟茶,問道:“殿下為何忽然之間便染了風寒?可是水土不服,身體欠佳?”
長樂公主接過茶水,淺淺的呷了一口,聞言橫了房俊一眼,輕聲道:“還不是你那晚忽然闖進房中,身上都溼透了,還……那般樣子,還得本宮受了涼,之後又驚又怕,自然受不住。不過也僅只是受涼而已,隨行的御醫已經診治過了,喝了湯藥感覺好了很多。”
言罷,抬起盈盈美眸,含羞帶怯的瞅了房俊一眼,猶豫著說道:“你以後莫要這般堂而皇之的登門,萬一被人傳揚出去,怕又是閒言碎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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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便笑道:“堂而皇之不行,那就偷偷摸摸?”
長樂公主氣道:“你這人哩,就不能正經一些?偷偷摸摸也不行!總是少來找我就好了。”
房俊自然不以為然,心想小爺魂牽夢縈好多年了,這眼瞅著就吃到嘴裡的肉,怎麼捨得放過?
不過言辭之間也不再輕佻。
說了一陣,忽然外頭有人通報,說是長安來人,求見房俊。
房俊心裡一跳,若是無事,長安豈能派人前來尋自己?匆匆與長樂公主說了兩句,便嘆道:“怕是逗留江南的時日不多了,殿下若是還有未曾前往的地方,趁著這幾日趕緊前去吧。”
長樂公主奇道:“長安發生了何事?”
房俊搖頭道:“吾亦不知,不過想來不會是小事,否則何必千里迢迢跑來?”
又說了幾句,便起身離開,回到前院。
李泰已經坐在堂中,面色凝肅,見了房俊,微微頷首。
房俊見到堂內尚有一人,丰神如玉相貌俊朗,雖然奔波幾千裡由關中一路前來江南,渾身上下一襲雪白的袍服卻不曾沾染半絲風塵僕僕之色,就好似翩翩公子出遊踏青一般,神情悠然。
正是多日不見的聿明雷。
房俊坐到李泰下首,對聿明雷道:“聿明兄,快快請坐,關中可是有事發生?”
聿明雷施施然坐在房俊對面,又僕人奉上香茗,他端起茶碗氣質優雅的喝了兩口,這才放下茶碗,吁了口氣,便將關中近日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
末了,說道:“這些時日一直居住在驪山莊子裡,向房相請教一些學問,正是房相覺得最近關中大事連連,恐怕有所變故,所以拆遷在下趕來通知二郎,若是正事處置完畢,就莫要多做盤桓,速速回京應對變故。”
聽聞高季輔被殺,房俊心裡便是一沉,再聽聞丘行恭在皇帝面前不僅將罪責推得乾乾淨淨,又爆出丘英起受了長孫無忌之命南下刺殺自己,更是怒火中燒。
很顯然,固然丘英起未曾聽從長孫無忌之命南下,而是折返回去暗殺了高季輔,可是以長孫無忌一貫的行事風格,沈緯這步棋必定是他事先安插,本意應當是接應或者輔助丘英起。
只不過丘英起半路不見了蹤影,沈緯覺得誘殺自己難度不大,故而悍然出手。
否則,單憑他區區一個蘇州司馬,如何能夠收買那麼多的北衙禁軍?
好一個長孫陰人!
聿明雷又道:“房相還說,目前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