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要往前衝,許敬宗嚇得雙腿發軟,心中怒極,卻是無計可施。
這些人都是關隴世家的子弟,有庶子、次子,甚至還有一些小家小業的嫡長子,平素都是橫行霸道欺行霸市的紈絝,最是無法無天,他許敬宗雖然背了一個“秦王府十八學士”的名頭,看似嚇人,實則從未掌握過實權,哪裡會有人怕他?
他吼得嗓子都啞了,卻跟放個屁一樣……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自山下轟鳴而來!
許敬宗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站在門前石階上目光越過面前這些紈絝子弟的頭頂,見到一隊騎兵自山下沿著上山的道路呼嘯而至,為首一人正是房俊,頓時大喜過望,心中一鬆。
救兵終於來了!
紈絝子弟們也聽見了馬蹄聲,紛紛回頭去看。
高真行一眼就見到一馬當先的房俊,連忙大聲蠱惑道:“這些奸計,定然全都是房二這個棒槌想出來的,冤有頭債有主,吾等跟房二要一個公道!”
“沒錯,跟他要一個公道!”
“房二又怎樣?老子不怕他!”
“娘咧!瞧瞧這策馬賓士的騷勁兒,弟兄們給堵住了!”
“讓他下馬,從吾等胯下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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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真行領著一大群人“呼啦啦”將書院值房門前堵個嚴嚴實實,雙手緊握成拳,就等著房俊到了跟前下馬,然後自己久蠱惑身邊這些紈絝子弟一哄而上,先揍他一頓再說……
斷腿之恨,時時刻刻都在啃噬他內心的驕傲,仇恨就像是一把野火燎過草原一樣不可抑制,就連做夢都想報了那一箭之仇!
今日糾集了這麼多的紈絝子弟,就算是將你的腿打折又能如何?
法不責眾!
就算陛下再是寵信你,亦不可能得罪整個關隴世家來給你出頭!
他才不管如此做法是否違背了前來書院鬧事的初衷,是否會給那些暗中商議出這麼一個主意的家主們帶來麻煩……
他只想報仇!
站在人群中間,高真行緊握雙拳,腳下微微錯開,蓄勢以待,只等房俊下馬的那一刻,他便會箭步衝上去先下手為強,繼而身邊這些人就會一擁而上,來一場群毆!
你房俊縱然銅皮鐵骨,但雙拳難敵四手,就不信打不趴下!
當然,兵刃是絕對不能攜帶的,對方如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紈絝子弟,而是屢立殊勳、聲威赫赫的朝廷重臣,用拳腳將其打趴下,那是紈絝子弟之間尋仇,但是動用兵刃,性質就變了。
他想要報仇,卻不想將自己搭進去……
房俊帶著部曲策騎狂奔,沿著山路一路疾馳,眨眼間便到了山門前,遠遠的便看到了聚集在書院值房之外的人群。見到這些人已經放棄了圍攻值房,而是圍攏在一起等著自己,嘴角便不由得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這幫子紈絝子弟在長安待得久了,安逸的生活使得他們骨子裡那股尚武之風或許猶存幾分,但一身血氣早已被富貴融化侵蝕得乾乾淨淨,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亦敢站出來攪風攪雨?
他雙手提韁,兩腿夾著馬腹毫不放鬆,胯下戰馬噴著響鼻,放開四蹄全力衝刺!
身後部曲與他並肩作戰數年,彼此之間進退攻守配合默契,當即便明白了房俊的想法,一個個將身子伏在馬背上,追隨著房俊一路向前。
碗口大的鐵蹄踩踏在路面上塵土飛揚,蹄聲隆隆有若悶雷,十餘騎全速疾馳,居然硬生生跑出一副千軍萬馬臨陣衝鋒的氣勢!
高真行領著一群紈絝站在值房前,眼見著房俊率領部曲策騎賓士而來,距離不過十幾二十丈遠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