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慢悠悠在這些人面前踱著步子,居高臨下俯視,眼神之中滿是不屑:“爾等嘯聚於此,想必是前來鬧事的,既然知曉此乃某房俊之地盤,定然是揣著不怕死的念頭而來,怎地剛剛卻一個個倉惶要命?哦,來跟某說說,有幾個人尿了褲子?”
一群紈絝剛剛從驚懼之中緩過神來,被這麼一頓奚落,盡皆面紅耳赤。
但是膽氣早已洩盡,哪敢跟房俊硬懟?
只能橫眉立目做憤怒狀,卻敢怒不敢言……
馬蹄踩著地面,發出“嘚嘚”的響聲,房俊策馬來到高真行面前,另一手的馬鞭居高臨下的指著他的鼻子,譏諷道:“若是某沒有看錯,剛剛高四郎逃命的動作那叫一個矯健……怎麼,有膽子攛掇這麼多人前來鬧事,沒膽子擋在某的馬前?沒用的東西!”
高真行恨不得抽出一把刀來宰了這個混賬,咬著牙怒道:“士可殺不可辱,房二你如此欺辱吾等,實在太過囂張!吾等皆乃世家子弟,平素修文習武,哪一個不是刻苦精進?為何你這書院卻偏偏鄙視吾等,不予吾等入學之資格?今日若是不給吾等一個交待,誓不罷休!”
“沒錯!憑什麼吾等日夜練習刀棒,心懷為國殺敵之志,卻得不到進入書院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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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名單上那些人,拉出來與吾等比試比試,若是強過吾等,自然無話可說,若是不能,你就痛快的將吾等納入書院!”
“說得對!你名單上那些個歪瓜裂棗,憑什麼就能入學?”
……
不得不說,高真行在關中紈絝之中還是有著不小影響力的,他站出來面對房俊,別人也稍稍鼓起勇氣,紛紛叫囂鼓譟。
站在高真行身後的一個面色白皙的錦衣少年似乎也從剛剛狼狽逃命的膽怯之中回過身來,跳著腳的罵道:“房二!你特孃的當初不也是一個瓜慫?不過是勾搭上了長樂公主,又得陛下將高陽公主下嫁於你,這才能人模狗樣的站在吾等面前!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個人物了?小爺若是娶了高陽公主,照樣升官晉爵,照樣能橫掃漠北,娘咧……”
房俊身後的部曲盡皆變色。
這番話語不僅詆譭了長樂公主,甚至於將主母高陽公主都給牽扯進來,言語之中的輕蔑侮辱令人勃然大怒!
所謂“主辱臣死”,這些人不僅僅是房俊的部曲,更是房俊的家臣,焉能忍受此人如此汙衊?
只是尚未等他們發動,前面的房俊已然雙腿一夾馬腹,胯下戰馬一聲長嘶,猛地竄了出去,直奔高真行身後之人!
戰馬四蹄奮起,倏忽間便奔至高真行面前,嚇得高真行一個箭步竄出去老遠,一群紈絝面色大變,紛紛躲避,說話那人愣了一下,也嚇得魂不附體,向一旁跑去。
房俊久歷戰陣,如今的馬術早已非初至之時可比,戰馬在奔跑之中拐了一個彎,直直的撞進人群之中,嚇得一眾紈絝吱哇亂叫亡命奔逃。
他則一手控著馬韁,雙腳穩穩的踩著馬鐙,身子在馬背上擰向一側,整個身子都探出來,大手一伸,準準的抓住那錦衣少年的後脖領,一較勁,便將這人給提溜起來……
紈絝們如同羊群一般被轟散,等到發現身後的奔馬已然緩緩降速,這才停止逃命的腳步,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長出一口氣。
他們實在是未能料到,都是關隴世家的子弟,各個身份最貴,結果在房俊眼中卻猶如牛羊豚犬一般,縱馬衝撞毫無忌憚,即便是哪一個跑得慢了被馬蹄子踩死,估計這位也不會眨一下眼……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殺人不眨眼的”,面對房俊這等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他們豈能不懼?
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