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能讓房俊聽見諸如“巴陵”“臆想”“齷蹉”之類的詞彙,惹得房俊又是氣惱又是尷尬,警告道:“殿下不可汙人清白!”
高陽公主豈能怕他?嬌俏的翻個白眼,道:“若想人不說,除非己莫為,你房二做得,我高陽卻說不得?沒那個道理!”
武媚娘雙眸閃亮,上上下下打量房俊,看得房俊如芒在背,這才抿嘴笑道:“以往瞧著郎君忠厚老實的樣貌,以為是正人君子,如今才知與那些市井邪徒並無分別。眼饞別人家的女人卻不敢上手,惹得一身火氣卻只能回家禍害自家女人,嘖嘖,大名鼎鼎的房二郎也不過如此。”
“娘咧!”
房俊惱羞成怒,大喝一聲:“沐浴更衣,為夫今日要一振夫綱,否則遲早被你們騎到頭上!”
高陽公主臉兒羞紅,啐道:“誰跟你胡鬧。”
武媚娘卻掩唇而笑,眼波流轉:“嚇唬誰呢?又不是沒來過……”
“哎呀!”高陽公主反手推了她一下,嗔道:“你要瘋啊?這等話也說得出口。”
武媚娘毫不退讓,秀眉一挑:“可不僅妾身這般,殿下難道沒做過?做得卻說不得,這是何道理?”
高陽公主也是個剽悍的,纖細的腰肢一擰,翻身將武媚娘壓在身下,一隻纖纖玉手抓在她肋下軟肉上,咬牙道:“你個浪蹄子,今日本宮撕了你的嘴,讓你再敢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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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在軟榻之上撕扯扭打,誰也不讓著誰,一時間嬌喘吁吁、釵橫鬢亂,美景若隱若現,看得房俊口乾舌燥……
正瘋著的兩人忽然眼前一黑,嚇得兩人動作停滯,高陽公主尖聲叫道:“房俊,掌燈!”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經撲到軟榻之上,將高陽公主攔抱起。
“哎呀!”
高陽公主驚叫一聲,聞著熟悉的氣味,整個人都軟了。
被兩人壓在下面的武媚娘慘哼一聲,聲若遊絲:“要先沐浴啊……”
……
沐浴還是要沐浴的,只不過事前興致勃勃沒心思沐浴,事後倒是安靜愜意的擠在一個浴桶內泡著熱水,享受著疾風驟雨之後的寧靜溫馨。
“喂,你說本宮要不要親自入城一趟,去巴陵公主府上拜祭一番?”
高陽公主恢復過來,依偎在郎君肩頭,小聲問道。
她以前與一眾姊妹不大親近,行事略顯乖張孤僻,但是與房俊成親之後卻愈發大度開朗,與姊妹的走動也漸漸多了起來,除去譬如東陽公主等少數幾個有著直接利益衝突的,其餘姊妹都相處很好。
如今柴令武暴卒,巴陵公主守寡,雖然並非房俊所為,但畢竟扯上一些干係,使得高陽公主心中愈發憐惜。適逢右屯衛大勝,和談更進一步,長安城內外的局勢略有緩和,她就想著能否入城弔唁,盡一份姊妹之誼。
房俊愜意的靠在浴桶壁上,隨口道:“這有何不可?關隴再是愚蠢,也不會以為綁架一個女子便能左右當下局勢,你若想去,自去無妨。”
高陽公主頷首。
武媚娘坐直身子,手撩起溼漉漉的頭髮擰著水,聲音嬌弱似水:“郎君近期不打算突襲叛軍?”
她平素戰力要比高陽公主略好一些,但今日遭遇了一番“混合雙發”,抵擋不住,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
房俊對於武媚孃的政治天賦極為崇拜,故而對武媚孃的建議奉為圭臬,聞言立即問道:“媚娘認為應當趁熱打鐵?”
武媚娘將頭髮攏到背後,黑髮雪膚,分外魅惑,搖頭道:“自然不是,金光門外叛軍損失了十餘萬石糧秣,遭遇重創,此刻必然全軍緊張,防備森嚴,若去突襲,勢必傷亡慘重,得不償失。既然叛軍糧秣告罄,此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