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說的!”常蔚抓緊了鐵鏈,“是蘇綬猜出來的,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是他知道的!他不但知道虎符,還知道我背後有人,他知道我還有同謀沒有抓到!”
“蘇綬?”那雙眼眯了起來,“你說的是蘇家那個溫吞又懦弱,窩囊到連羅智也能隨便拿捏住的蘇綬?”
“是他!那都是他裝的,他實則一點都不窩囊懦弱,他的城府深到你我都難以想像!”
“不可能。”
“我沒有半字虛言!”常蔚抓住了鐵鏈的雙手青筋直爆,“蘇綬完全不是你我想像的那樣,甚至他那個閨女——他女兒也不容小覷!”
“那丫頭我知道,”那人直了直身,“你栽在韓陌手上,方枚則栽在了她的手上。嚴格說起來,那天夜裡從方枚進入防衛署取兵器開始,他們就佔據了贏面。”
“沒錯,他們都不簡單,蘇綬雖然不如他們醒眼,可他知道的東西卻很多,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
那人看著他辯解,直等他說完才道:“不管他知道多少,他總歸不該知道常賀去了哪兒,不是嗎?不然的話,他為何不直接找上門,侍郎大人,你還是在跟我玩心眼子。”
常蔚怔住,喉頭往下滾了滾。
那人站了起來,在滿地石砬的地面踱了兩步,又停在常蔚面前:“你不問問常賀在哪兒?”
常蔚一臉灰敗:“我知道他已經見到你了。”
“嗯,”那人點點頭,“他的確在我那兒,他手裡的東西也很有用。你教子有方,讓他拿著它護身。我能理解,其實也無所謂。只要東西能起到作用,放在誰手上都沒問題。反正我們早就是一條心了,沒有任何別的退路可走了,不是嗎?”
常蔚喘了口氣,問:“他是怎麼找到孫雄的?”
那人蹲下來,透亮目光似要直刺進他的心裡:“你還沒有放棄耍心眼。事已至此,你還打聽這些做什麼?是為了改日見蘇綬,拿來當籌碼吧?”
常蔚咬牙:“我可以死,但我還有妻子兒女!我相信你有辦法救他們出去!”
來人沒說話。
常蔚咬牙,雙目圓睜與其對恃。
半晌,對面人材有了回應:“可以。我可以救他們出去。但是,侍郎大人也要答應我,從現在開始該把口封嚴實了。說的多了,你知道,對誰都不好。”
常蔚聲音自齒縫裡擠出來:“待我聽到內子與一雙兒女順利得救的訊息,我自然會有個交代給你們。”
“放心,即使沒有帶走你的妻兒,常公子我也一定會替你保住的。”那人忽然伸手捏住他下巴骨,往他後牙處塞了一顆藥,“十日之內我若做到了,屆時自然還會來告訴你這個好訊息,畢竟我還想要令郎死心踏地地跟隨我們,若是沒能做到,那對不住了,十日後侍郎大人還是服下這顆藥,讓彼此都放心。”
四肢皆被困縛住的常蔚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聽他擺佈。
“我該走了。”他站起來,“若蘇綬真如你所說城府極深,那今日的風聲來歷就十分可疑了。今夜搞不好是個圈套。”
說到這裡他嘴角揚了揚,“連蘇家都有著出乎意料的一面,真是來越有趣了。”
說完後他把還剩了兩口水的水壺放到常蔚腳邊,又從懷裡拿出油紙包著的兩塊肉乾放在水壺之上:“一點見面禮,不成敬意,侍郎大人慢用吧。”
牆壁微弱燈光下的身影輕飄得有如魅影。
人來的時候那石壁上的門是怎麼開的,沒有人留意,人走的時候那門又是怎麼開的,也沒有人去關注。
石壁外的韓陌看完了這一幕,持劍的右手幾乎攥出了油,可惜卻被蘇綬緊緊地按住在身側,不得動彈。
她不是外人
不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