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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婼道:“今日不行,我還有事待辦。再說天色還早呢,太陽都沒下山。”
韓陌看她不像託辭,而是真心要走,有些失望。
蘇婼回頭看了眼,便笑道:“我正好有點事,需要人幫忙,世子可有閒暇?”
“有啊!”韓陌立刻精神起來,“什麼事?我陪你去。”
“哎,你方才不是說還要去大理寺找蘇少卿麼?怎麼突然有空了?”秦燁在旁邊插起話來。
“多嘴!”韓陌瞪他一眼,回看蘇婼又是一臉春風:“沒什麼要緊事,你們倆出門不安全,還是我陪著走一趟吧。”
蘇婼莞爾笑著,點頭跨門。
竇尹瞅一眼秦燁,扇子點點他,也搖搖頭走了出去。
實在不行就拉倒
韓陌去牽馬,蘇婼在前門外頭等他。
看到竇尹道別後掉轉馬頭,她說道:“這不是回國公府的路,你還有事去辦?”
竇尹淺笑:“正是,還要去辦點事。”
蘇婼點點頭,禮貌地目送他而去。
太平胡同是條不窄的衚衕,韓陌這樣的人也不會看得上那等小街小巷,衚衕一頭連著前門大街,一頭則是通往官宅密集的泰安坊。
越過泰安坊,就是逐漸幽靜的憶安寺地界。憶安寺是本朝一位替戰死的駙馬守寡的公主所籌建,公主福壽綿延,年近九旬壽終正寢,後人有些為官,有些為將,有些迴歸山林,已不可考。
不過旁支子孫仍然散佈朝中任職,只是這段歷史已久,除了這座寺廟還在彰顯著這家人的尊貴,香客偶爾閒坐提及,餘則泯然如眾人矣。
竇尹到達憶安寺東面的一座茶館時,火紅夕陽正好遍照大地,將寺頂的琉璃瓦照得如天宮般絢麗。
茶館裡很是熱鬧,與安寧的寺廟截然不同,此處的茶客多是前來上香拜佛的,寺中不得喧譁,寺外卻不受約束。
樓上雅室頗多,北邊一間房門前立著兩個丫鬟,看到竇尹後屈膝喚了聲竇公子,而後推門。
“竇尹!”
屋裡少女立刻起身迎上來,穿著粉衫的她輕盈得像只蝴蝶,“你總算來了!”
“宋姑娘久等了。”竇尹拱了拱手,隨她進內。
宋奕如在他對面坐下:“我等了你一個時辰了,你怎麼才來?”少女神態自如,比起當初在街頭偶遇時的恪守禮儀,此刻的她更像是面對一個交情菲淺的摯友。
“世子請蘇姑娘過來商議點事,耽擱了一會兒。怎麼樣,你們最近還好吧?近期好像沒怎麼聽到王家針對宋家的風聲了。”
“是倒是沒有了。”宋奕如欲言又止,看起來有些遲疑,“就是與張公子……”
竇尹道:“與張公子如何,是有什麼麻煩嗎?”
宋奕如看一眼他,嘆氣道:“張公子最近好像挺忙的,我已經有快半個月沒見他了。每次我哥哥邀他出來,他都給推了。之前明明不是這樣,上次你幫我挑的扇子,他還很喜歡呢,後來幾次每次都帶在身邊。
“他跟我也很熟悉了,教我寫字,跟我嘮家常,也邀我和我哥上張家賞牡丹,但是,自打那日邀約後,他就沒出來過了。一問就說有事。”
“是麼,”竇尹道,“他們忙什麼呀?是了,張閣老競爭首輔之事,張家如今推進得如何?”
“之前聽張公子說,還是很有把握的。張閣老已經得到了朝中許多人的支援。”
“是哪些人?”
宋奕如掰著手指頭說了一大串名字。又道:“上次在張家,張二公子還說漏了嘴,說只等張閣老眼下負責的兩江賑災之事處理妥當,擁有這番政績,張閣老上位首輔就是板上釘釘了。”
竇尹凝默片刻道:“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