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呢?越是吹,這傢伙就越是得找到她不可。
想到這兒她問道:“這鬼手就算真有其人,就算她真的厲害,跟韓捕頭有什麼關係?你這麼費勁找我打聽他幹嘛?”
“你也知道我費勁?”韓陌把那鎖揣進懷裡,“早把蘇祈給我,我也不至於費這勁!”死丫頭,專門跟他作對。
蘇婼揚唇:“這麼說,韓捕頭是想鬼手當你的幫手?”
韓陌端茶,沒有說話。
蘇婼道:“你在順天府當個捕頭,日常抓抓賊,逮逮街頭尋釁滋事的混混罷了,又不是一天到晚有大案等著你去辦,你非得攏絡這麼個會制鎖的人幹什麼?沒得耽誤別人的前程。”
竟然還看不起他當捕頭?韓陌拉下臉:“你這是篤定我一輩子得留在順天府?”
“我沒那個意思,主要是覺得你這想法沒必要。真有事,你到蘇家來求助,我父親和二叔定然會傾全力幫你。你才幫蘇家抓住了滋事的混徒,又替蘇家把羅智給鎮住了,蘇家也算跟你有交情了,你這會兒去找鬼手幫忙,那就不給蘇家面子呀!”
韓陌斜眼:“你覺得我會在乎你爹怎麼想?”
這話倒是讓蘇婼無可反駁。想了下,她還是道:“我不覺得你有非要找鬼手當幫手的理由。”
“如果我說羅智這事很可能牽涉到你們鎖道一行,你還會這麼認為嗎?”
韓陌深深的目光投過去。
蘇婼頓了一下:“什麼意思?”
韓陌抿了茶,放下道:“那個丟了鎖鑰的銅箱,我總懷疑還有蹊蹺。我相信袁清不會說謊,他曾跟我辦過許多案,能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該是會編造這種謊的人。所以,我相信他說的那個裝了火藥機括的銅箱的存在,只不過那個被掉包了。而能夠在鎖上做文章,則說明他們當中很可能有精於鎖道的人存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到與案相關的線索,身邊有個能及時相詢的人當然有必要。而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在羅智身上栽過一回,這一次,我要這個人是絕對靠得住的。”
蘇婼頓住。“除了蘇家和鬼手,還有精於鎖道的人?”
韓陌垂眸添茶:“或者是這樣。但又或者,鬼手就是這個人。”
蘇婼徹底愣住……
“你怎麼會這麼想?那鬼手如果是這人,他為什麼還要冒頭露出行跡?”
“所以我就要找到他呀!”韓陌慢條斯理靠回椅背上,然後眯眼看向她:“你好像很不願意我尋找‘鬼手’?”
你不覺得自己更像鬼手嗎?
“怎麼會?”蘇婼也坐直身,給自己添茶,“我只是怕鬼手只是徒有虛名,妨礙到韓捕頭的正事罷了。”
韓陌看她片刻,收回目光拿起銀籤,戳了一顆糖漬梅脯:“我韓陌不做沒把握的事,實不相瞞,我已經查到些許線索了。他在京城制過至少十七把鎖,這十七個鎖的主人我都已經找到——說到這裡我不得不佩服鬼手行事之縝密,這十七把鎖,對接的時候居然用了十七個不同的人,你說他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怎麼會在京城有這麼多的人手?”
蘇婼拿了塊點心,不緊不慢道:“那韓捕頭覺得他是怎麼做到的?”
“能動用到這麼多的人手,要麼,他就是京城中人。要麼,他就是帶著人進京。帶人進京這個有些說不通,因為他有人,那麼完全可以開個鋪子揚名立萬。他既然隱姓埋名又不惜動用人手,那隻能說明他有絕對不能公開身份的需要,這種需要,只能憑他就是京城中人,才能解釋。”
蘇婼把點心放進口中咀嚼:“京城中人,也不見得需要隱姓埋名。再說,京城中誰還會有媲美天工坊的手藝呢?她這手藝,能從哪裡學來呢?”
“他從哪裡學來手藝,不是我關心的,我關心的是,他如今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