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你幾分臉面。當然,也是為了給冤死的薛家一個交代!你把陷害薛家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死後入了地府,也省得讓厲鬼剝皮!”
常蔚深吸氣,雙手攥拳落在盤著的兩膝上:“我不怕什麼厲鬼,來龍去脈什麼的我也忘了,我也不稀罕什麼體面不體面,你們很該直接下旨,萬不該還來浪費力氣!”
“常蔚!”
鎮國公一巴掌拍響了面前的茶几,茶壺跳起來,壺蓋驚恐地在口子上打了個顫。
蘇婼望著軟硬不吃的常蔚,也咬緊了牙關。
“國公爺,蘇大人,常蔚的弟弟常荏方才提出有情況要供訴!”
這時候忽有人急步到達門口稟報,正是今夜裡負責巡視的衙役頭領張懈。
每個人都有偽裝
五個人的目光全朝他看來,轉而鎮國公收回目光,咬牙又看向了常蔚。
常蔚神色較之先前的狂妄,多出了幾分沉浮不定。
鎮國公站起來:“走!”
蘇綬坐著沒動。
鎮國公道:“你不去?”
“區區一個常荏,不必兩個主審都去,國公爺去審常荏,我在這裡繼續。”
鎮國公想想,點頭道:“也好。”
說完跨步就走。
蘇綬望著腳步踟躇的蘇婼與韓陌兩個:“常家三兄弟情份平平,沒人想陪著二房送命。常荏有供訴,你們不去聽聽?”
韓陌道:“按照審案流程,主審官不得單獨在場,我倆走了誰來給大人陪審?”
蘇綬目光滑到一旁張懈身上:“讓他留下,就合規矩了。”
韓陌看了眼張懈的役服,點點頭:“那我們先撤!”
倆人從善如流,前後腳地出了牢獄。
蘇綬收回目光,看一眼張懈,再落回常蔚身上。
此時除了甬道里值崗的獄卒,就只剩牢籠之中的這三人了。
常蔚臉上依舊陰晴不定。
“你們在搞什麼名堂?”
蘇綬慢條斯理地捧起了茶:“何以見得是在搞名堂?”
常蔚冷笑,雙眼一刻不曾離開過他的臉:“我們家老三我太瞭解了,他一世糊塗,比起我們家老大來,更不清楚我的事,他能有什麼可交代的?而且,他那麼懦弱,要是有東西可招,早就招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所以呢?”
“你們倆是打算唱雙簧?”
蘇綬未置可否,把斟滿的茶遞到他手上:“那你剛才為何不說穿?”
常蔚接了茶,而後哼道:“因為我也想看看你們到底想怎麼唱這出戏。”
“既然你有這樣的覺悟,那我就開始唱了。”
常蔚執茶望著他,凝重感不知不覺爬滿他全身。
眼前的蘇綬看上去還是平日那般不多言不多語,彷彿沒有氣性的模樣,只是放在此時此刻,常蔚又覺察出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在出事之前,常賀並不知道你很多事情,那天夜裡他追到了柳樹衚衕,你迫於無奈才告訴他,對嗎?
常蔚目光仍凝結在他臉上,沒有言語。
“如果常賀早知道你的勾當,他不至於慌慌張張去尋你,而他若不去,你或許此刻還在逍遙法外。”
蘇綬說話的聲音也如平時般不急不緩,可是這些純屬推測的話語由他這麼樣的語氣說出來,就莫名顯得很篤定。
常蔚緊緊地盯著他:“還知道什麼,你接著說。”
蘇綬微微抻身:“你被常賀堵住了,無奈之下你告訴了他原委,包括薛家被冤枉的事。從後期現場的情況來看,你們可能還起了些爭執,因為火盆裡的火是熄的,如果沒爭執,那火盆一定是熱的,而你也肯定會在他的幫助下毀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