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這份卷宗,除去犯了法,還擺明了是耍著我玩,這未免也欺人太甚!
“今日你若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就休想從這裡走出去!”
蘇婼也正色:“即使是我當日與韓大人你有過什麼約定,那我也沒有說過這事兒交給韓大人你之後我就不管了,如果大人查證之後我所說的線索是真,那你就該立刻把這案子給搶過來,去順天府立案徹查,而不是在這裡堵著我,跟我過不去。”
韓陌冷笑:“你這麼聰明,當知道我既然能堵到你,那秦燁我肯定也能堵到。你只管嘴硬下去,但你猜就憑他那根軟骨頭,我有沒有辦法讓他說出實話來?
“他雖是秦家唯一的嫡子,但他上頭還有兩個虎視耽耽的庶長子哥哥,底下也還有兩個庶出的弟弟,他的兄弟個個生母俱在,只有他母親早逝。
“你說在包庇你和在秦家求生存兩者之間,他會怎麼選?”
秦家內宅也算是較為典型的大戶範例了,秦燁七歲喪母,由乳母帶著長大,都不消去深究,憑想像都知道秦家後宅的日子過得有多精彩。
蘇婼瞪著他,目光漸漸噴火:“卑鄙!”
韓陌笑了:“我又沒說過我是君子。”
蘇婼無語。
不過跟流氓土匪也沒什麼道理可講。
她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韓陌伸出食指勾了勾鼻樑,斜睨她道:“你上次在那間路邊館子裡落座,我是親眼瞧見的。蘇祈衝進來找你時,你並沒有很意外,所以可以推測你是故意在那裡等他。
“但是明明旁邊和街對面就有更乾淨整潔的館子,你不去,而是選擇那裡,只可能是選擇了離你原本所處的位置更近的地點。
“剛好,離那館子最近的就是一條衚衕。而衚衕裡又有這麼一條通往蘇家鋪子的岔路口。我想萬一你要是聰明的話,應該會在蘇家留一兩個眼線,我的人去過蘇府,你八成也會得到訊息,那如果當你聞訊而逃,為什麼不進自己的鋪子做掩護呢?
“事實證明,我選對了。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蘇婼聳肩:“韓大人英明神武,我無話可說。”
看來能夠在東林衛當上鎮撫使,也不全是偷他老子的面子。
“那秦燁呢?還有那份卷宗呢?”
既然無話可說,那韓陌可就不客氣了。
蘇婼默了下:“我也不知道他往哪邊去了,不過,卷宗在他身上,他會帶回衙門去。因為我已經看過了,不需要了。”
算了,與其兜這麼個圈子,讓他去折騰秦燁,還不如她來。
“如果韓大人去村子裡打聽過的話,當知道我沒騙你,的確是有很多人懷疑那場水患。至於我為什麼要讓秦燁拿取卷宗,是因為我知道卷宗到了韓大人手上後,是根本不可能再看到它的。因為我不相信韓大人真的會跟我合作查這個案子。”
說到這兒她給了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過去。
韓陌挑起眉頭:“那你認為憑你自己一個深閨小姐的身份,有何德何能,能夠與我談合作?”
說著他呲著牙,朝她壓下了臉:“不過你反應倒還是挺快的,收到風聲就立刻撤了,我要是慢上那麼一小步,今日都逮不到你。有這份本事,把你困在內宅當個千金小姐,是不是還委屈了你?”
蘇婼受不了他的咄咄逼人,不客氣地把他的臭臉掰開:“是與不是有什麼關係?反正你韓大人本事齊天,將來也決不會有什麼事求到我!”
“可算你有點自知之明,”韓陌把身子抻直,嫌惡地抹了把被她摸過的臉,說道:“還以為你臉皮厚到能當城牆,真以為自己本事大到能翻雲覆雨了呢!”
蘇婼斜睨他抹臉的動作,忽然笑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