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她們說,世間哪有這般湊巧的事情?堅、堅持這是佛祖的顯靈……屁,老子就覺得這是湊巧!”
“嗯,若是無論解釋的事情確實是湊巧,不過世間確實有很多事不是湊巧!”方勁繼續笑道。
陸珪覺得他這話有些古怪,醉眼朦朧地看過去,對上一雙帶著笑意卻顯得頗為深沉的眼睛,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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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珪在模模糊糊中,感覺到身旁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他明顯感覺到全身都在疼,但奇特的是,意識知道疼,卻沒辦法清醒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會如此疼痛?
這是他腦子裡此刻能想到的事情,而其他的,便在疼痛中無法集中精神,甚至連有人在他耳邊問話,他也只能憑著本能回答,等回答完了,又下意識地覺得自己這樣不是對的。
幸好,在他回答後,痛苦就會減輕,即管覺得不對,但是為了追求那一瞬間的解脫,他仍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
直到所有的痛苦消失,身體變得輕鬆後,他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便暈睡過去。
黑暗的密室裡,方勁隨意地將靠坐在牆角垂頭腦袋的陸珪拖起丟到石床上,然後出了密室。
密室外是一間佈置格調高雅的廂房,房裡坐著兩個男人。
方勁給兩人行了禮後,躬著身體說道:“王爺、世子,陸三少爺已經將他知道的都招了,懷王殿下這些年來走動得多的都是些沒什麼權勢的勳貴,並不怎麼與朝中大臣來往,也與諸位王爺沒什麼交情。不過……”
紀顯手中撫弄著兩顆鋼球,淡淡地道:“有話直說。”
“不過,陸三少爺說,懷王似乎極為推崇齊王殿下,對魏王殿下也不錯。”
紀顯皺起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問道:“你覺得呢?”
正在喝茶的男子目光從窗外黑暗的星空拉了回來,他坐的位置有些奇特,正陷於光線陰影之中,從外面看進來,無法看到那人的長相,依稀只能看到他抬起手時,修長如玉的手指上佩戴著的玉色板指,一舉一動,無不優雅天成,甚至連聲音也是帶著些許冷意的清潤。
“若是能這般簡單地問出來,那也就奇怪了,看來懷王叔對疼愛的小兒子也極為防備。”
紀顯略略側首,看到他唇角溫和的笑意,撇了下嘴,說道:“所以,你覺得魏王和齊王都不足為慮?”
“不!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動作,只是他們無法再承受一次打擊,所以不會再冒然動手。不過,本王現在倒是對二皇兄極有興趣,若是你閒得無事幹,可以注意一下。”
紀顯心中一凜,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懷疑一個病癆……”覺察到對面人的身份,忙改口道:“靖王一直病懨懨的,就想有野心,身子也經不起折騰吧?”
“是啊!身體雖然不好,但是野心誰都有啊!”
“會不會病體孱弱的現象是騙人的?”紀顯略為感興趣地道,覺得這些皇子為了那把位置,真是手段盡出。
“不!若是可以,本王相信二皇兄寧願有個健康的身子!他或許不甘心……誰知道呢。”
“是啊,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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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被子被人掀開,被窩裡貫進一股冷氣,讓睡得極沉的人模模糊糊地醒來。
“禹哥哥,你回來啦,這麼晚了……”去哪裡偷雞摸狗不成?後半句她在心裡嘀咕著。
陸禹眉眼溫柔地看著她,摸摸她平坦的肚子,笑道:“不過是應酬去了。”
聽出他聲音裡的笑意,阿竹換了個舒服的睡姿,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心裡也有些滿意,問道:“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