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什麼的了。
皇帝這次的舉動,再次赤果果地告訴眾人一個道理:老子還沒死呢,就想找下任老闆?就算要找下任老闆,也得由老子自己高興了才挑,你們急毛啊?
以上,依然是阿竹的腦補。
腦補完後,阿竹見陸禹該幹嘛就幹嘛,也放開了。因為,中秋過後幾天,便是嚴青蘭出閣的日子,阿竹全副心思都放在這裡。
嚴青蘭出閣那天,阿竹一早便帶了給嚴青蘭的新婚賀禮回了孃家,去拜見了老太君後,便又去了五柳院。
阿竹難得回來,柳氏不免又要捉著她嘮叨叮囑幾翻,阿竹發覺母親每回都有新的叮囑,笑呵呵地聽著。
柳氏見她依然有些孩子氣,真心無奈,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尖,嗔道:“都是作王妃的人了,怎地還如此孩子氣。”嘴裡嘮叨著,心裡卻是喜憂摻半。
一個嫁作人婦的女子,還能保持閨閣姑娘的脾性,唯有兩個原因:一是她天生蠢鈍,無論什麼事情都無法在她心中留下痕跡。二是男人寵愛,寵得她依然如同未出閣般無憂無慮,生活並未太多煩惱。
而女兒顯然是後者。
柳氏自然高興女婿對女兒的寵愛,但也擔心這種寵愛不會長久。真是讓她操碎了心。
阿竹抿著嘴笑,“我哪有孩子氣?這不是在娘面前嘛?無論我多少歲,都是您的女兒,難道在自己孃親面前還不許撒撒嬌了?”邊說著,邊蹭著她。
柳氏被她蹭得心軟得不行,又憐又愛,心想著,或許端王便是喜歡女兒這樣又軟又糯的性子呢?大事上阿竹是拎得清的,生活中不免有些磕磕碰碰,只要大家退後一步便好。
在柳氏這兒呆了會兒,阿竹便被嚴青菊親自過來叫走了。
嚴青菊是拎著裙子跑過來的,跑得氣喘吁吁,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見到阿竹馬上歡喜地叫起來:“三姐姐。”
柳氏見狀,便將阿竹放開,笑道:“好了,你們姐妹去聚聚罷。”
得了柳氏的話,嚴青菊便拉著阿竹一起去青蘭居。
青蘭居中,老夫人、鍾氏都聚在這裡。老夫人抱著穿著一襲紅色嫁衣的嚴青蘭哭著,鍾氏也眼睛有些紅,女兒就要出嫁了,以後是別人家的了,真是滿心傷感。不過幸好女婿是個靠譜的,性子也敦厚實誠,能包容女兒那種霸道脾氣,只要小兩口過得好,她也放心了。
老夫人抱著孫女正滿心不捨呢,見到阿竹和嚴青菊進來,頓時倒了胃口,再也哭不出來了。自己拭了拭眼淚,讓她們姐妹幾個敘敘,便帶著鍾氏離開了。
老夫人一離開,嚴青蘭明顯地拍著胸口鬆了口氣,看得阿竹兩人忍俊不禁。
“祖母哭得比我娘還兇,真可怕!”嚴青蘭心有餘悸,這姑娘顯然對自己出閣沒有太大的傷感,反而十分期待。當然,該哭的都在昨晚抱著鍾氏哭了,今兒便決定少哭一點。
嚴青菊抿唇笑道:“祖母最疼二姐姐了,二姐姐出閣她自然傷心。”
嚴青蘭笑了笑,拉著兩人坐下,說了會兒話後,指著嚴青菊道:“等我出閣不久,就輪到你了。到時候我也會回來看你出閣,希望鎮國公世子能待你好吧。哎,為什麼這婚事退不了呢?祖父收了鎮國公什麼好處?那個鎮國公世子真是……”她拍著胸口,顯然有些心有餘悸。
嚴青菊低下頭,顯然有些落寞。
阿竹奇道:“怎麼了?”
嚴青蘭看了看,將周圍的丫鬟嬤嬤都揮退,小聲地和阿竹道:“前陣兒我和四妹妹一起去寺裡上香,沒想到會碰巧見到鎮國公世子騎馬經過,當時我們掀起簾子看了一眼,他長得真可怕,那張臉就像爬了條血蜈蚣,還會動呢,怪不得會嚇暈女人孩子。還有他長得人高馬大的,估計一隻手指頭就能將四妹妹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