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嘀咕,雙腿有一下沒一下地蹬著,覺得這是好玩的遊戲,蹬得十分賣力,不時發出嬰兒特有的笑聲。
就在阿竹和胖兒子玩得高興時,便聽下人來報,鎮國公世子夫人帶孩子過來拜訪了。
“快請她進來。”
三月陽光正明媚,已經換上了輕薄的春衫,嚴青菊親自抱著兒子下車,在丫鬟的引領下,方到延煦堂院門前時,便見到抱著個胖娃娃站在門口朝她微笑的女人。
“三姐姐!”
柔美的臉瞬間漾開了笑容,與那三月美好時光一般明亮。
阿竹笑道:“仔細腳下,別走那麼快,你現在可抱著你兒子哩。”
嚴青菊快步走過來,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退,說道:“我抱得可穩了,才不會摔著他呢。而且他也不重的,沒有小世子那般壯實。”嚴青菊說著,騰出一隻手慈愛地摸了下阿竹懷裡的胖娃娃,見他睜著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又朝他笑了下。
兩人很快便在丫鬟僕婦的簇擁下到了花廳坐下,兩個孩子放在矮榻上坐著,她們坐在外頭護著。
喝了些茶後,嚴青菊摸了摸阿竹的胖兒子的手,端詳片刻,又道:“還是不像三姐姐。”語氣裡有些失望。
阿竹忍不住一笑,“你每次見他都要說一回。”這到底是多大的怨懟啊?她真不知道這妹子怎麼這般希望她兒子像她,她覺得胖兒子像陸禹才好,以後可以用胖兒子來取笑那位王爺了。
嚴青菊只是抿了抿唇,心裡撇了下嘴,三姐姐生的孩子自然要像三姐姐,不像三姐姐的話,她一點都不高興。
阿竹又抱過嚴青菊的孩子,這孩子生得秀氣,看起來不像紀顯,反而像嚴青菊,而且十分的文秀,不像胖兒子那般活潑。
“這孩子像你呢。”阿竹將孩子抱到懷裡,他比自家的胖兒子小一個多月,而且也沒有那麼胖,面容嫩生生的,十分的靈秀可愛。原本乖乖巧巧地被她抱著,但是不一會兒,眼睛就起霧了,有些怕生。
“他有些怕生,不過等和他熟了,你便知道他有多皮實了。”嚴青菊也抱了胖兒子在懷裡,拿了個彩繪小鼓搖著逗他,和阿竹抱怨道:“你不知道,世子是個渾的,藿兒才三個月大,他就要帶他玩拋高高!才三個月啊——”
阿竹看她秀美的臉猙獰起來,嚇得心臟都漏了一拍,顯然那位世子惹到她了,忙道:“後來呢?沒事吧?”不由得摸了摸懷裡小包子秀氣的臉蛋兒,那麼個爹,能平安長大麼?
“我自然不允許他做這種事情了。”嚴青菊沉聲道,目光閃爍著狼一樣的狠色。
所以說,化身為護崽子的母狼的嚴青菊最後勝利了!就不知道世子有沒有被她整。
雖然有些好奇他們夫妻的打擂臺經過,但見她不願說,阿竹也只能遺憾地住了嘴。
兩人聊了會兒育兒經,見兩個孩子都有些睏意後,便讓奶孃抱下去哄睡,兩人坐在一處說話。
“今兒怎麼過來了?”阿竹為她斟了杯花茶,笑著問道。
嚴青菊覷了她一眼,見她面上無任何鬱結之色,反而與平常一般開闊舒朗,心裡也跟著輕快幾分,笑道:“近來三姐姐可是京裡的風雲人物,妹妹過來也沾些厲害的,看能不能像三姐姐這般,生財有道,持家旺業。”
阿竹差點噴了,戳了她一下,嗔道:“你說什麼話呢?那關我什麼事情?而且出海的船隊也交給皇上了,皇上也連發了幾道旨意,可不是我個人能決定的。想要跟著出海,那麼就出份子錢、走走關係去湊個名額唄。”
嚴青菊笑著看她,慢慢地道:“從小我就知道三姐姐是個有主意的,不過是因為世人之見,限制了女子的發揮,稍不小心便會惹來閒言碎語。若不是三姐姐投了銀子組織船隊出海,誰知道海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