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白布帶系發的年輕人揹著行囊走在兵荒馬亂的邊境上。越是靠近燕嶺關的方向,年輕人的臉上就多一分凝重。第一次要走上故去摯友的生前的最後一路程,數月來,男人沿著當初魏全林翔昊帶領的帝權鐵騎的行軍路線走了一遭,心裡百感交集。“公明,我替你看看這你沒注意仔細看的美景!替你走一走這帝權的壯麗山河!替你殺一殺那雲霄敵軍!”男人一手拍在自己的胸前,朝著天空怒吼。
“小二!來一個你們店裡的招牌!”不知不覺的白衣男人走到了一處小酒攤附近,顧客的叫喊聲吸引著他不知不覺的就走進了這處酒攤。“小二,給我來一壺溫的黃酒。”白衣男人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往自己對面的位置上也擺了一隻碗,倒滿了一碗溫的黃酒,也給自己倒了一碗。白衣男人單手舉起酒碗與放在對面的那隻裝滿黃酒的碗碰了一下,“你小子,整天愛喝酒但是又喝不慣別的酒,就只會喝這個溫的黃酒說是這酒溫和好入口。罷了罷了,遷就你一回。”男人一杯一杯的往下喝。“等我替你走完這一程,我就去從軍了,連同你的份,多殺幾個雲霄兵。”
“這位壯士,為何一人在此飲酒卻要多擺一隻酒碗?”鄰桌的一個大漢走了過來,看著獨自一人坐在這裡自言自語的男人。“我的摯友走了,我想替他走一走這段路。”“哦?能和我們說一說嗎小哥。”大漢雖然看上去很粗獷,面相也是凶神惡煞的,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非常溫柔,如果不仔細,都會認為是在演雙簧。“他只是帝權的一個小小的步卒,生與死沒有人在意,他前不久在燕嶺關戰死了。”
那個大漢沉寂了一會沒有講話,男人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畢竟是自己的傷心事,說的太多了反而讓自己難受,更何況這個事情只關乎自己不關乎別人,也沒有必要讓別人知道。白衣男人又為自己的酒碗裡面倒滿了一碗黃酒,直了直身體打出一個酒嗝,端起自己的酒碗往對面沒有動過的那隻碗上碰了一下。沉寂的大漢突然伸出手來抓起白衣男人對面的那碗酒,在白衣男人乾杯之後把“他”的那碗酒舉起一飲而盡。
“你幹什麼?”男人有些怒了,對大漢的行為有些惱火。“這個小哥,我想如果他能看的見得話,肯定不希望你現在這樣子。”漢子平靜的看著有些生氣的男人,“早在你走進酒攤之前我就聽見了你的喊話了。”“你想說什麼?”男人強壓著怒火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你想替你的摯友報仇,沒錯吧。”“說下去。”男人的怒火慢慢平息,眼神變得炙熱起來,很顯然漢子的話說到了男人的心坎上面,誰都知道,能說出這樣話的多半都是能給自己提供出路的人。“君王殘暴不仁,世道混亂不堪,你想做的,我義凌山歡迎你。”義凌山,用帝權官方的話來說就是一群草寇,只是這些草寇土匪從不欺壓百姓平民,相反的,他們在見到窮人被欺負的時候會挺身而出劫富濟貧。在雲霄侵入的時候,義凌山也在打擊雲霄軍的事情上出了一份力。“哦?落草為寇?義匪麼。”男人稍加思索。
“壯士這麼理解我也沒什麼意見,現在當權者昏庸,執行者腐敗,見到平民百姓被有錢的人平白無故的欺負,你能坐視不理嗎?有出手相助的能力卻在這個時候做了縮頭烏龜那就是壞人的幫兇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為富人出頭的比比皆是,能為窮人打抱不平的又有多少?如若能改變這個世道風氣,我們被冠以什麼頭銜稱謂又有什麼關係。”漢子越說越激動,右手緊緊握拳猛然向桌子上砸去。“這話很中聽。”男人點了點頭。
“我們要為帝權百姓打抱不平,我們要為像你摯友那樣為國捐軀卻無人問津的戰士報仇。”大漢依然激動地說著。突然白衣男人朝著大漢一行人抱拳說道:“大丈夫當如是也!璟毅願成為義凌山一員,為天下人打抱不平!”大漢的眼神越發堅定起來,朝著眼前的璟毅抱拳還禮,“義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