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寶寶?”
屋裡的人都朝外看去。
“鶯娘子。”嵐香有眼力見,知道就是這位鶯娘子就是將夫人的下落告知二爺,此時見她來,便帶著丫鬟朝玉鶯一福身,退到了門外去。
即便是冬日,玉鶯依舊著一身妃色薄紗衣裳,露出一片白膩肌膚。
她手上捻著絹帕,挑眉笑著邁進來:“都這麼熟了,我不請自來,不會怪罪吧。”
這話似乎只是客套話,玉鶯一邊說著,卻是很不客氣地坐下了。
她掃了桌上的菜色一眼,語氣拈酸吃醋,“這待遇倒是真好。”
小滿板著臉,很不客氣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若不是我,祝二爺還不知道你們家姑娘的下落呢,你們可得感謝我才是,我可是救了你們姑娘一命呢。”
說著,玉鶯看向小滿,“你剛剛說什麼寶寶?”眼風一掠,揶揄笑道,“不會吧,這麼快?我可記得昨兒個祝二爺才到的這兒,就算能中,也得再過段日子才能看得出來吧?還是……”
玉鶯瞧著柔蘭,笑容加深,“還是祝二爺床上能耐了得?”
不愧是混跡酒樓多年的伎子,說的話露骨又直白,饒是小滿也聽得臊紅了臉。
“你真不知羞!”小滿想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玉鶯不屑哼道:“要這個來做什麼?”
說完,玉鶯又瞥向柔蘭,笑容裡藏了揶揄,“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柔蘭咬唇道:“我只是想問你,你和二爺非親非故,為何……”
據她所知,玉鶯只是登福酒樓的一個歌伎,為何能將她的下落傳給祝辭?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你就別管了。”
玉鶯挑眉移開身子,自顧自舀了碗甜羹,細細吃了兩口。
小滿原本是有許多話想說的,可是現在看見玉鶯來了,就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哼道:“我不和她在一塊,姑娘,我出去了。”
見小滿離開,玉鶯也沒抬眼看,認認真真地吃著。
“這祝家的東西就是好啊,”玉鶯挑眉輕笑,“潑天富貴,是尋常人想也不敢想的福分,難怪讓人捨不得離開。”
頓了頓,玉鶯又看向她 :“往後你若進了祝家的門,嫁了祝二爺,可別忘了……”
最後一個我字還沒出口,小姑娘已經挪了個方向,盯著地上的毯子道:“你想多了。”
玉鶯倒是愣了,“什麼?”
“難道你不嫁祝二爺?”玉鶯道,“為什麼,你不喜歡他嗎?”
玉鶯極是納罕,看著她小巧的側臉,忽然笑起來,“你真不嫁給祝二爺啊?”她放輕了聲音。
柔蘭不吭聲了。
玉鶯收回視線,攪著瓷碗裡的甜羹,悠悠道:“那可就壞了,祝二爺豁出命去救的姑娘,臨到死之前,人姑娘還不答應嫁呢,這都是什麼事兒……”
“你說什麼?”
柔蘭這一句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猛地看過去,剔透的瞳仁皆是無措,“什麼到死之前?”
這段時間二爺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在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他都做了什麼事情?
玉鶯攪動甜羹的動作一頓,嫵媚的眼睛抬起,看向她道:“你不是不喜歡祝二爺,不關心他嗎?還管他死活做甚?”
柔蘭咬住唇。
她想起昨日見到祝辭時的情景。
那時她其實隱約覺察出了不對,冥冥之中好似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還有昨日一反常態的二爺——
他不是這樣絲毫不剋制欲|望的人,他素來淡欲,剋制慣了。
昨日一個下午再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