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柔蘭懵了,她睜大眼睛,這下看清楚了。
只見桌旁原正擺放菜餚碗筷的丫鬟各自收好了食盒,衝祝辭行了禮,道:“二爺,晚膳備好了,奴婢告退。”
說完,那些丫鬟便陸續轉身出去了。
有幾個年紀小一些的丫鬟忍不住,出去之前還飛快地轉頭看了她一眼,才跟著離開。、
赴白也緊緊繃著嘴角,似憋笑憋的很痛苦,道:“赴白也出去了。”
屋裡的其他人陸續離開,只剩下她和祝辭兩個人。
柔蘭仍保持著方才愣怔的神情。
她方才是說了什麼?
不要什麼來著?
祝辭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見狀,挑眉道:“看來這個字對念念更有用。”
他叫了許多次她都不肯起,方才只說著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她翻身就起。
看來她更喜歡這種方式。
“不是!”
柔蘭口不擇言,只是好像怎麼解釋都沒用了,男人並不聽她說話,徑直走到桌邊坐下。
她抱著懷裡的絨毯,咬著唇瓣瞅著他。
祝辭道:“過來吃飯。”
她乖乖應了聲,把絨毯子撥到一邊,走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來。
今日的菜色珍饈,賣相極佳。永州這裡吃食便偏小巧精緻,今日桌上的菜餚每一道都很好看,有些柔蘭甚至都沒見過。
見身旁的男人只斟了酒,慢慢飲著,柔蘭抿抿唇問:“二爺不吃菜嗎?”
祝辭眼皮未掀,只淡道:“在等你動筷。”
話音方落,柔蘭明白了。
這是永州一帶雖沒有明面上規定,但眾人都約定俗成的規矩。
過生辰時擺好的宴席,須得等生辰的主人率先動筷,旁人才能動。就如祝老太太當日的壽宴,也是在祝老太太先舉杯飲下,讓賓客落座,那些人才能開始吃席一個道理。
今日是她生辰,自然也是這樣。
可她如今其實已經沒怎麼把自己的生辰當回事了……
柔蘭心裡不知為何動了動,看著男人側臉,小聲道:“其實不用的。”
祝辭掀起眼皮朝她看來,“所以念念還不讓我動筷。”
他嗓音裡似乎壓了些笑。
“沒有,沒有不讓!”柔蘭在他的注視下搖頭,趕忙道,“二爺忙一日了,肯定餓壞了,二爺吃吧。”
為了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她也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這道冷盤黃瓜雕刻成了荷花模樣,模樣色澤皆好看,看了便極有食慾,入口更是爽脆。她原本只是隨便夾一口,沒想到連這些冷盤味道都很好。
只是她都吃了,祝辭卻沒動。
他看她認真吃東西的模樣,片刻,移開視線。
杯盞裡清亮的酒液微微晃動,這酒釀得純,才喝了幾口便有些反應上湧,不大舒服。
他問道:“今日都做了什麼。”
柔蘭經這一問才想起來,她擱下筷子,走去架子上取了一個小匣子回來,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面對著他,眼底染上微微的光亮,抿唇道:“這是如意串。”
祝辭側頭,目光看向她。
小姑娘低著眼睫,正在搗鼓那匣子,似是因為裝進去時沒遇到困難,拿出來的時候卻不大好拿,她手上用了點力氣,因為使力,臉頰都擰起來,像是在和匣子置氣。
祝辭視線絲毫未移,盯著她看了半晌。
過了一會兒,柔蘭終於費勁力氣把匣子搗鼓開了。
她舒了口氣,將匣子小心開啟,揭開放在最上面的白絹。
裡頭放著的,儼然是一串色澤淡雅的珠串,色調以天青為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