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柔蘭沒料到他這般說,趕緊將眼淚咽回去,忙搖頭,“不是。”
祝辭見她乖乖收了眼淚,這才滿意了。
他繞過她,走到交椅旁斂袍坐下,修長身軀籠出好看的弧度,“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若是連一個你都保不住,我祝辭的名號,也可以丟了。”
柔蘭安下心,這才彎了彎唇,小聲問:“那二爺需要柔蘭做什麼嗎?”
二爺護她,如果可以,她不想成為二爺的負擔。
“需要,”祝辭聞言,抬眼看了看她,唇邊噙著薄薄的微笑,“你去吃飯。”
柔蘭一愣。
晌午的時候,赴白忽然進來說:“二爺,繆家派人來了,原本去了祝府找不到您,還是府裡的小廝派人過來傳的訊息。”
是上次說停了祝家與之酒行生意的那個繆家。
旁邊,柔蘭正低著眼,專心致志地磨墨,沒有注意到赴白說的話。
祝辭淡道:“他想說什麼?”
赴白搖頭,想到什麼,抬頭看了看柔蘭,又低下去道:“好像是……想請您過去商議酒行的事情,然後、然後想請您賞臉去繆家,參加婚宴,就是繆家獨子繆世易與東溪全家的婚事。”
赴白的話才落下,柔蘭研墨的手忽然便停了,似有些愣怔。
祝辭並未表態,只道:“什麼時候?”
“婚宴就在明日。二爺拿捏著主意,可要去參加這婚宴?若是不去,我也好去回了那小廝。”赴白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男人的臉色。
祝辭神色淡淡,摩挲著拇指的白玉扳指,卻沒有說話。
半晌,他忽抬眼看向始終沉默的柔蘭,淡淡道:“願不願意去?”
柔蘭對上男人的視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忙低下頭,“二爺決定便是。”她對繆世易沒有什麼感情,自從上次那件事情後,她便與從前的世易哥哥徹底撇開關係,並不在意這些。
“那就去吧。”
祝辭說完,看向赴白,意味深長地道:“繆家親自派人來請,總不能讓人家,敗興而歸。”
“念念這樣說,很容易讓……
蘭園佔地不小, 院裡栽了許多花花草草。
下午休息的時候,天氣尚好,柔蘭閒著沒事, 蹲在院子裡的花圃邊捯飭花草。
赴白不知道從哪回來, 剛剛放下衣袖, 齜牙咧嘴地揉著胳膊, 柔蘭看見了,站起身道:“你怎麼了?”
小姑娘的身影被掩在環繞的花叢後,方才赴白沒看見她, 此時見她出來, 嚇了一跳,忙搖頭, “沒事沒事。”
柔蘭見他臉色不對, “你受傷了?”
“沒呢, ”赴白悻悻, 想起什麼很是憤恨,“都是松蘿那丫頭搞的,一沒說對話就動手, 我嘶……好痛。”
柔蘭道:“我那裡有藥,只是在祝府裡, 等回去了再給你拿。”
“不用, 這要上什麼藥,我又不是什麼精貴人。”
柔蘭抿唇笑笑, “你與松蘿湊一塊倒是合得來。”說著蹲下身, 繼續擺弄花草。
赴白急眼了,跳腳道:“誰與那個暴躁丫頭合得來,我若不是讓著她, 她早……”頓了頓,赴白注意到她手上嫻熟動作,覺得新奇,過來蹲下問道,“柔蘭,你懂這些啊?”
二爺接手蘭園的時候,這些花圃就在了,只是時日尚短,下人們還沒來得及照顧這些花,因這花長勢好也沒去管,沒想到她會捯飭花草。
柔蘭想了想道:“從前照顧過。”
赴白抱著膝蓋,蹲在她身旁聚精會神看她手上,自顧自道:“二爺從前不喜歡花的,原本這個園子到了二爺手上,我以為二爺會命人將這些移了。還好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