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聲地對姚雲荼說了一句話。
四周吵鬧紛雜,人群的笑聲與拍手叫好聲不絕於耳,恭維與祝賀響在耳邊。
明明是很吵鬧的環境, 她也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姚雲荼看懂了, 一瞬間, 姚雲荼眼底掠過不可置信,愣愣地看著她。
只是, 等她回過神, 想要叫住柔蘭時,她已經跟著隨身丫鬟離開了。
姚雲荼身邊的另一個丫鬟發覺了她的不對,“小姐, 你沒事吧?那姑娘說了什麼?”丫鬟瞧見柔蘭說話了,但沒看懂,一瞬便說完了,速度很快。
姚雲荼原本愣著,被丫鬟叫回了神,有一剎那的不自然。
她立即低下眼,手輕輕顫抖著,藉著端起杯盞飲酒的動作,掩飾去了眼底的淚。
“沒什麼。”
面上雖是這樣說,可姚雲荼心中難以平靜。
一石激起千層浪,方才小姑娘的那一句話,她看得真真切切的。
她一字一句說的清楚,帶著笑,說“哥哥還在等你。”
顧忱……
姚雲荼心中壓抑不住,猛地湧起酸澀,她閉上眼睛,片刻後擱下杯盞,起身對丫鬟道:“旁人若問起,只說我有些不適,離開一會兒。”說完便匆匆掩面離開了。
此時新郎官和新娘子已經被迎去了廳堂,是要拜天地了,許多人爭著想要看熱鬧沾沾喜氣,便也都跟著擁了進去。
庭院裡的宴席上人霎時間少了許多,除卻原本還在飲酒的人,其餘位置都空了。
因此姚雲荼這一起身,便顯得有些矚目。
正對面一桌的邵同奚正擱下杯盞,拿絨球花逗了逗丫鬟懷裡抱著的阿花。
只不過阿花似乎不大喜歡絨球花,一直往後縮脖子,到最後忍無可忍,一爪子過來把絨球花給拍禿了,還凶神惡煞地喵了一聲。
見邵同奚呆在那裡,抱著阿花的丫鬟忍不住低頭笑起來,邵同奚看了看她,也有些尷尬,覷了阿花一眼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嘛,幹什麼拍壞,這可是我費了老大勁兒才尋到的。”
說著,邵同奚坐了回來,這一抬頭,正好瞧見對面姚雲荼匆匆離開的身影。
邵同奚奇得咦了聲,“姚二小姐怎麼了?”
賀陵正看著廳堂內的熱鬧景象,聞言看向他,“什麼?”
邵同奚把手裡只剩下一根杆子的絨球花擱在桌上,抬抬下巴道:“你自己看,姚二小姐剛剛離開了,走的時候好像眼睛有點紅,像是有什麼傷心事的樣子。”
賀陵默然地看著他,眯起眼睛,“今日是姚四小姐的大喜之日,姚二小姐會有什麼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