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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靠過去,她耳尖已然紅得快要滴血了。
身旁的身影纖細而柔弱,白皙的脖頸,弧度柔美,於昏暗的光線中,祝辭看她片刻,忽然啞聲道:“你說,如果一個人被欺負了,是不是該欺負回去?”
柔蘭蹙了蹙眉,不知二爺為什麼問這個,想了想,只雲裡霧裡地點頭。
“嗯。”
被人欺負了,不欺負回去還能做什麼,這也不是二爺的風格呀。
只是,柔蘭才這般想著點了頭,目光卻忽然在某個地方凝了凝——
方才她縮在角落裡,離得遠看不清,現下離得近了,竟才發現二爺衣襟處的面板,似有泛紅的齒痕,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她看了片刻,猛地抬頭,便見祝辭眼中暗色沉沉,早已不知看她多久。
反應過來,她忙往拔步床裡退,只是退得太遲,他輕而易舉便將她壓了下來。
柔蘭自小怕痛,給這一遭嚇壞了,以為自己當真也要被咬一口,緊閉著眼睛側著頭,把自己埋進被褥裡,整個人都隱隱發著顫,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可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靠近的灼熱氣息貼上她頸側,帶著薄涼的溫度,灼熱的呼吸灑在她面板上,令她心跳不穩起來。
他並未做什麼,只靠得很近,柔蘭蜷長的眼睫忽然顫了一下。
那裡,恰好是她頸側的桃花胎記,不好看的……柔蘭反應過來,驚慌之下,忙往另一邊躲,陷在被褥裡的腰卻被祝辭一隻手抓住,動彈不得。
她整個人都被他身上的沉水香覆蓋了。
祝辭帶著熱度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低啞著聲音,道:“把你今日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柔蘭一怔,儘量回憶著,乖乖照著說了,“柔蘭之後就是二爺的人,任憑二爺做主。”
話音落下,脖頸處的面板卻陡然傳來痛意。
她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男人卻已然抽身離開,姿態依舊溫雅,卻有哪裡不太一樣。
脖頸處還殘留著疼痛,他咬得很用力,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什麼難以抹去的痕跡,似是證明什麼。柔蘭坐起身,捂著脖頸的齒痕,眼眶裡泛起水光,“二爺咬人。”
祝辭垂著眼,輕笑一聲,“起來。”
柔蘭吸了吸鼻子,忙道:“現在才三更天,二爺要去哪兒?”
她坐在床裡,見那道頎長身影徑直繞過屏風,便不見了蹤影。
屋裡頓時空空蕩蕩,只剩下她一個人,柔蘭心中不由慌張起來,赤足下了床,跑了出去,“二爺……”
只是,她才繞過屏風,便陡然撞到回來的男人身上,惹得她捂著鼻子退回來,眼裡又泛起淚意,“好痛。”
祝辭垂眼看她,聲音含著薄薄的笑,“不用投懷送抱,天也快亮了,沒時間做那事情。”
他道:“若餓了,外面傳了吃的,吃些回來。”
柔蘭眨去眼裡因撞到鼻子浮起的淚花,睜大眼,“二爺怎知……”
祝辭只笑:“二爺屋裡的人,不能餓著肚子。”
他見小姑娘愣愣站在原地看他,又問她:“你不去,難道是想留下來伺候?”
柔蘭退後一步,連忙搖頭,這才咬唇,雀躍地轉身跑出去了。
清晨。
祝辭起的一向很早,他覺淺,又一貫需要早起,因此夜裡睡不久。
柔蘭醒來的時候,祝辭已經不在屋裡。
她揉了揉脖頸,卻碰到那處極深的齒痕,疼得縮回手,想了想,一時便有些忐忑。二爺昨夜那一咬,總給她一種要在她身上烙下獨有烙印的感覺……
柔蘭正要下床,此時,屋外卻傳來爭辯的聲音,其中一人是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