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吹向了更遠的地方。
好似越過墳塋,到了天邊去。
蒐集到的證據,再加上駱敬川交出的兩封信件,足以定罪。
徐氏已死,玉鶯也自裁而死,祝延和祝衫則被關進牢獄,發配邊塞。祝桃並無參與此事,只不過她知悉內情,卻隱忍不發,勒令她閉門思過。
祝辭搬離祝家,不再居於此處。
祝家霎時間空了,祝老太太身邊只剩下祝桃,還有三房的祝凜、林氏和祝成曦。原本熱鬧些的祝家變得冷清許多。
永州地界廣闊,祝家名下的宅子並不止祝家一處。
祝辭在外除了蘭園,還有兩處宅門。
只是……
柔蘭不和他住在一塊了。
東溪顧家整修翻新,顧父顧母以及顧忱皆回到了顧家去,小姑娘聽見這訊息,開心壞了,當即就收拾包袱要打道回家。
只是,小姑娘收拾包袱的時候,被男人帶著危險意味地攔住,“念念,你這是要搬回去?”
柔蘭抬手把他一推,睜大眼睛道:“我當然要回去,那是我的家呀。”
見男人沉沉看著她不說話,她才眨了眨眼,只留下義正言辭的一句話:“我還沒出閣呢!”
說完,小姑娘就帶著包袱打道回東溪了。
赴白看傻了眼,站在旁邊半晌,訥訥道:“二爺,這……”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柔蘭態度吧,好像也不是生氣,但也沒說什麼,他著實搞不明白。
祝辭看著那嬌小身影急匆匆地消失在大門外,唇邊浮起薄薄笑意。
他垂眼,低聲道:“是,她還沒出閣呢。”
沒出閣的姑娘,是不能住在別的男子家裡的。即便是喜歡的人也不行。
所以,只要她出閣了,就能和他日日住一起了。
赴白後知後覺,恍然大悟,很是激動地道:“我明白了!二爺,我這就去準備!準備,準備……準備聘禮!”說完,趕忙和計鐸一起帶著其他小廝出去忙活。
只是,赴白走到一半,又折返回來,有些扭捏道:“二爺,你覺不覺得……這宅子少了點人,太冷清了。”
祝辭點頭,“是冷清了些。”
赴白眼前一亮,忙道:“人太少了不好!二爺,即便是柔蘭帶人嫁進來,可能也、也還是少了那麼點……”
祝辭唇邊噙著笑,已是看透了:“松蘿我做不了主,她是三夫人的丫鬟。”
赴白立即道:“只要二爺說一聲,三夫人不是那麼小氣的!”話音又低下去,嘿嘿笑道,“二爺,您看我這麼多年為您鞍前馬後,身邊多個人也好伺候您不是?”
“還將理由擱在我身上麼?”
祝辭搖搖頭笑道,“罷了,我去幫你說一聲,但之後的事情,只能看你自己。”
“多謝二爺!”赴白大喜,忙又道,“我們一定把聘禮準備好,絕對讓顧通判和顧夫人滿意!”說著,麻溜跑走了。
東溪的顧通判和顧夫人回來了,這件事兒傳遍了東溪大街小巷,許多人知道這位顧通判為人清廉,也有許多人受過他的幫扶,得知他回來,都激動地上門恭賀。
這幾日,顧家新修的門檻都快被踩塌了。
嵐香對此很是憂愁,一邊又在想著,祝二爺怎麼還沒個訊息,難道不來見小姐了嗎?
然而她擔憂著,小姑娘卻仍是滿不在乎。
柔蘭終於見到爹爹孃親,可開心了,整日整日膩在馮氏身邊,被馮氏無奈戳腦門,也仍是厚臉皮賴著不走。馮氏讓自己女兒帶著他們去感謝祝二爺,小姑娘也總當沒聽見。
終於有一日,外頭落了雪。
清晨時分,顧家看門的小廝滿面笑意,激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