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二爺應該和太子一黨。”不說其他,就說太子前一段時日,能夠輔助二爺發兵,就能證明二爺如今已站在太子陣營。
“帶你去?”顧忱忽然捕捉到了幾個字眼,皺起眉道,“他這樣心機深重的人,去這樣重的場合,居然會把你帶在身邊?”
從前二爺幾乎日日都將她帶在身邊,無一日分開。
但這句話,柔蘭只在心裡想了想,沒說出口。
顧忱無法確定,只得道:“哥哥也摸不準這些,但……如論如何,念念,你不能繼續留在他身邊。”
“念念,你喜歡他嗎?”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小姑娘愣怔了好半晌,她明淨的瞳仁裡倒映出顧忱的影子,可好似空蕩蕩的,裡頭什麼都沒有。
她喜歡二爺嗎?
從前應該是喜歡的,可自從她知曉了真相,下決心要離開時,她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心意了。
她和永州許多年輕姑娘一樣仰慕他,可靠近了他,發現那溫潤外衣之下,近乎偏執的二爺,她感到很害怕,不自禁的退縮。
至於這個問題,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空氣安靜了許久許久,顧忱開了口,道:“你不說話,我便當你如今不喜歡他了。”
緊接著,顧忱看著她道:“念念,當年哥哥想著,為你擇個良人,歡歡喜喜送你出嫁,即便如今這些很難做到,但哥哥還是希望你能像尋常女子一樣有個好的歸宿,但不是讓你留在祝辭身邊,做個伺候人的丫鬟,任他施為。”
顧忱把腿挪下床,站起身走到桌邊,執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
末了,他將那張紙摺疊起來,交到她手上。
柔蘭感受著紙上的溫度,“哥哥?”
這是什麼?
顧忱看著她道:“聽說祝延和姚家的四小姐姚子芩定下了親事。”
柔蘭點點頭,這訊息她聽過的。
顧忱繼續道:“在成婚之前,姚家的人會親自來祝家一趟,我與姚家的二小姐姚雲荼是舊識,交情不淺。屆時她應該會來,你尋個機會單獨將這張信紙交給她,她會幫你的。”
柔蘭聽明白了,立刻睜大眼:“可我走了,哥哥怎麼辦!”她若是走了,二爺一怒之下,誰來收場?
顧忱道:“祝辭在外的名聲很好,也不是空穴來風,他雖不是好人,但恪守原則,不會輕易遷怒於他人,你不用擔心我。上一次你離開之後,他明面上雖是關押犯人,但我的飲食起居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分別。”
柔蘭不說話了。
她捏著手中的信紙,那溫度彷彿從指尖一直傳遞到心裡,燒的滾燙起來。
顧忱繼續道:“哥哥在東溪那處宅子,不是以顧家人的名義買下的,是寄放在姚家名下的,姚二小姐知道具體在哪裡,你到時候問她就行。那裡位置隱蔽,即便祝辭再發兵尋找也找不到。”
“只要你將這封信交到姚二小姐手上,她會幫你安排妥當。若我沒有預料錯的話,她應該會讓你在祝延成婚當日離開,你離開之後,就暫時住在那宅子裡。”
柔蘭的聲音又輕又小,“那哥哥呢?”
顧忱搖搖頭,見小姑娘低著眼睫,悵然的模樣,忍不住揉揉她的腦袋,道:“祝辭既然已經知道我沒辦法引你出來,自然不會再關著我,我還是太子麾下的將士,他即便要扣押,也不會扣我很久,這你就別擔心了。”
“重要的還是在你,”顧忱俯身,儘量讓語氣鬆快些,“哥哥怕你不捨得離開。”
顧忱說完,看著柔蘭,心中無聲嘆了口氣。
他其實一早便看出來了。
很明顯的,她心中還是有那男人。
畢竟即便是他,在知道祝辭狠厲手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