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進手裡,強硬地抓到了籠口邊。
小雀驚慌失措,感覺到危機,立即用鳥喙用力啄他的手,猛烈掙扎著,鳴叫聲淒厲,彷彿求救一般。
赴白驚了,上前一步,“二爺!”
是震驚二爺霎時一反常態的舉動,也是擔心二爺因此受傷。
祝辭卻像是感覺不到痛,神色毫無變化。看著驚慌失措的小雀,他冷勾了勾唇,不多時,終於鬆開了手。
那小雀便立即拍著翅膀飛起,想要離開,可被一方籠子困著哪也去不了,撞到籠子上,不住地鳴叫起來。
精緻繁複的籠子,原本應是安棲之所。
可到了一些時候,想要離開,卻成了困住它的囚籠。
祝辭垂著眼,看著小雀想跑卻跑不了的模樣,唇邊慢慢浮出恰到好處的弧度。
他心中生出扭曲的快意。
這麼久了,這麼久了……
這麼長的時間,他隨和慣了,他戴在臉上的那副溫潤儒雅的二爺的面具,早已融進了他的身體裡,再難摘下。以至於讓他有時候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模樣,也以為自己只是外界人眼裡的如玉如琢的祝家二爺。
永州百姓稱讚他,權勢商賈畏懼他,不得不恭維他。
可他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到。
該是他的東西,終究都會是他的,為什麼要逃呢?
“逃不掉,就在這裡好好待著不好嗎?”
他的嗓音溫和,望著那隻因為害怕而不住鳴叫的小雀,神情繾綣溫和,卻又彷彿是個置身事外冷靜觀看的人。
“我會待你很好,你本不該逃的。”
赴白惴惴不安,視線轉向籠子裡那隻不住騰飛試圖逃離的小雀,忽想起太子隨從還在外面等著,硬著頭皮問道:“”二爺,太子派來的人和那兩個女子,還在外面等著,這……”
祝辭摩挲著白玉扳指,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赴白只得訕訕笑著,“二爺您看,要不然……”這種事情總得二爺出面,才有說服力不是,他哪能啊。
餘光最後掠過那籠裡不住鳴叫的小雀,祝辭收回視線,越過戰戰兢兢的赴白,從書房走了出去。
到屋子外時,那隨從還帶著那兩個美人等候在庭院裡。
等的時間久了,也焦灼起來。
終於看見祝辭出現,隨從忙彎腰行禮,道:“祝二爺,太子殿下派屬下來給您送兩個人,殿下知道您路途顛簸來這裡辛勞,身邊只有一個丫鬟伺候,特地給您挑了兩個最知心意的人給您送來,任憑您處置。”
祝辭站在屋簷下,聽隨從說完,淡淡掃了那兩個女子一眼。
果然是不一樣的美,一個風情萬種,一個羞怯純然,各有各的動人。
“任憑我處置?”祝辭掃了一眼,看回隨從。
隨從彎著腰附和:“是是,殿下特地說了,您怎麼處置都好。”是放在身邊當丫鬟用,還是收進房裡貼身伺候,都可以。
祝辭淡漠道:“行,人賞給你了。”
“哎好……”隨從應著聲,下一秒僵住,“啊?二爺您說什麼?”
後頭跟著的赴白站出來,笑呵呵道:“我給您解釋一下,就是二爺看您奔波辛苦,把殿下這恩賞給您了。”
隨從登時一臉吃了蒼蠅的神色,“這、這這怎麼可以,這人是殿下派我專程送過來的……”
那兩個女子聽見祝辭的話,也僵了一僵。
其中那個稍微高挑婀娜一些的女子,臉上驚慌飛掠而過,忽然軟著腰肢跪下,膝行到祝辭面前,眼中盈起淚花,楚楚可憐道:“求二爺不要將我姐妹二人送回去,若是殿下見我們原路返回,我們就……我們就活不下去了。”
言罷,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