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外面多了駐守的護衛, 和之前並無分別。
錢婆婆坐在日頭底下拆毛線團。
小滿搬條圓凳坐在旁邊,不時看看錢婆婆,又朝庭院裡看。
錢婆婆正將毛線團拆好, 有條不紊地拿起銀杆開始織毛衣, 見小滿按捺不住的模樣, 和藹笑了聲, “小滿,你若覺得沒事做,去將那些豆子剝了, 等中午的時候吃。”
小滿鼓起臉道:“不要, 我要在這裡等姑娘出來。”
撇開頭朝旁邊看了看,小滿見到門外隱約的身影, 心裡一緊張, 連聲音都小了, 只悄悄對錢婆婆說:“錢婆婆, 原來姑娘心上人是祝二爺啊。”
錢婆婆編著手裡的毛線,笑道:“是啊……這孩子,竟什麼都不說。”
她昨兒個回來看見宅子被人圍起來, 還嚇了一跳。
問清楚了,才知道居然是祝家的人, 可把她老婆子嚇得不輕, 以為她們犯了什麼事情。
可原來是因為念念。
也就是昨日回來,她才知道念念在祝家服侍的主子, 竟是祝二爺。
——就是那位傳聞中祝家最年輕一輩的掌權人。
沒想到念念即是祝二爺身邊那個最寵愛的丫鬟。
不過錢婆婆也是大風大浪都經歷過的老人了, 知道這件事情,詫異過後,卻是欣慰。
她當初就想著, 若念念能得祝二爺護佑最好不過。
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當真成真了。
錢婆婆如今把念念當作自己孫女一般疼愛,知道念念是祝二爺護著的人,別提有多高興了。
小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那前日晚上燈節,那個人也是祝二爺啊?”她嘀嘀咕咕,以為說得很小聲,卻被錢婆婆聽見了。
錢婆婆納罕地看她,“哪個人?”
沒等小滿反應,錢婆婆織毛衣的動作慢下來,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小姑娘回來時的異常。
那時候天黑,她看不清楚念念的表情,卻察覺到念念情緒不對。
“小滿,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錢婆婆沉著臉。
小滿最怕錢婆婆板著臉,忙直起身,“沒有!”
小滿正搖頭否認,然而在錢婆婆的注視下,聲音又小下去,“是姑娘不讓我說的。那天晚上,我們出去以後,因為人太多,我和姑娘走失,被一些人抓住了。”
錢婆婆臉色頓變,驚道:“這麼大的事情你這麼……”
見小滿懊惱地抱住頭,錢婆婆話音一截,沒再追究,嘆了口氣道:“那些人抓你做什麼?”想了想,錢婆婆明白了,“那些人是衝著念念來的?”
小滿點點頭,嘀咕:“是啊,他們要找的是姑娘。興許是祝二爺瞧見了姑娘,但只說了要找帶兔子面具的人,下人就抓錯了。”
錢婆婆凝神思索著,眉頭緊縮,“你們都帶著面具,祝二爺竟也認得出念念?”
小滿睜圓了眼睛,點頭道:“李大哥都看不出來呢。”
小滿說著,捧著下巴咧嘴笑著:“今早祝二爺離開得好早,天還沒亮就走了呢,我躲在旁邊悄悄看了眼,祝二爺真是好生倜儻……”
還沒說完,小滿就被錢婆婆不輕不重地敲了下,“想什麼呢。”
小滿揉著被敲疼的額頭,“我、我沒有想和姑娘搶祝二爺,我就是說說……錢婆婆,你織什麼呢?你今年冬天都沒有給我織毛衣,是不是要給姑娘織?可是這也太小了……”
見小滿納悶,錢婆婆笑道:“這是給念念織的。”
“這麼小,姑娘怎麼穿啊?”小滿圓眼睛瞪得極大,訥訥道,“當貼身小衣都穿不下吧?這不像是姑娘的衣裳,我……我怎麼覺得像是寶寶的……”
小滿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