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多沒腦子,才會去對耶律洪基下手,在龐昱看來,這個耶律重元可不就是沒什麼腦子,在大宋對他侄子下手,想硬賴給大宋?
不好意思,大宋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宋了,這契丹要是敢開戰,他是不介意,讓戰船去契丹的港口,線路一下,火炮的厲害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給耶律重元洗腦,讓他起了歪心思,居然還想一舉三得,幹掉他那個親侄兒,再弄死大宋的徐王,順便綁架龐昱,給他去造武器去。
想的倒是挺美的,偏偏,沒有這個實力,出動了全部他可以指揮的契丹潛伏在大宋的細作,連人家一根毛都沒碰到,自己倒是人全部摺進去了。
過去半個來月,就被全國通緝,那畫像,都是耶律洪基親自畫的。
當初耶律重元怎麼稱讚他侄兒畫的好,現在就有多蛋疼,以為一個小屁孩好對付,事實證明,小屁孩的反擊,不能弄死他,卻也能讓他頭疼的很。
“龐昱你終於來了!”耶律洪基見到龐昱,簡直跟見到了親人一般,簡直就差沒熱淚盈眶了。
“怎麼?”龐昱被對方的熱情嚇了一跳,差點沒想拔腿就跑,好在他忍住了。
“這學校,簡直是太苦了……”耶律洪基淚流滿面,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苦頭,還不能說,這苦,是他自己求來的。
作為契丹的漢子,就是流淚,那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你還說呢,你那成績,簡直丟人現眼。”龐昱嫌棄的說道,想起來耶律洪基是他推薦的,就只覺得丟人,他龐昱的面子都給丟光了。
“誰說的,我也有拿過優的。”耶律洪基不樂意了,他也是有認真上學的好嗎!
誰知道大宋人這麼變.態的,書院居然不是教四書五經,不是吟詩作對,而拿著小刀在屍體上劃拉,拿著針筒,在人身上戳來戳去。
對此龐昱還是很驕傲的,針頭那樣細緻的東西,還不是被他們的工匠做出來了。
這手藝,也是沒誰了。
“你居然好意思說?你那個騎馬要是還能拿低分,你好意思說你是契丹人?”龐昱忍不住翻白眼,那唯一拿優的學科,也就是騎馬了。
要連騎馬都不行,臉還有地方擱嗎?
“好意思!”耶律洪基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反正在前面半個月,他的臉已經都丟的差不多了,第一回見大體先生,第一次給豬放血,往事不堪回首……
“……”龐昱瞬間啞口無言,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都是你之前騙我說是書院。”耶律洪基一臉委屈,早知道是這樣的學校,打死他也不會主動來啊,也是他自己傻,沒問清楚。
“我哪裡騙人了,本來就是書院。”龐昱理直氣壯的說道,絲毫沒有一點心虛的。
“誰家書院每天要對著大體先生的……”耶律洪基那幽怨的小眼神,他雖然還沒到可以對大體先生動手的級別,可是雜活,他還是要幫忙做的。
在這裡學習的學員們,可沒有一絲的特權,該乾的活,都別想跑掉。
“我家啊。”龐昱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家全名稱就是汴京醫科學院,專門教導,如何急救,外科手術,沒有那些大體先生,我們的學員要怎麼了解人體。”
這所學校是他一手促成的,孃親學習外科開始,他就準備起來,現在他孃親是汴京有名的婦科聖手,少有人知道,她還是個外科大夫。
不過沒關係,培養新人才是最重要的。
絕對不能斷了這方面的傳承,這不學校就建起來了,否則以他們家那點銀子。
怎麼可能建造如此規模的學校,要不是電力還沒發明出來,他都想讓人研究手術燈了。
照明不夠,要怎麼才能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