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掃開家門,青年帶著金翡進了玄關。
虞麟大概是習慣一個人住,房子也不到兩百平,屋裡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沒什麼煙火氣,智慧家居系統已經把空調開啟,窗簾也自動拉開,蘇河灣的景色落在眼前。金翡打量了一圈,然後才抱著胸開口:“這該不會是你金屋藏嬌的地方吧?”
虞麟在門口拿著免洗洗手液把雙手搓了一遍才靠過來,不置可否。他站在金翡身旁時比對方要高出半個頭,懷裡的香水味直往女人鼻子裡鑽,倒是不難聞。青年去開了瓶紅酒給金翡倒上,又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皺了下眉:“稍等,我去洗個澡。”他大概是有點潔癖,外套都沒有帶進家,穿了件薄襯衫進屋。
浴室裡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等待醒酒的時間裡索性帶著金翡走到吧檯坐下。大落地窗外面就是蘇州河,資本主義金錢帶來的光芒不均勻地沿著河岸散落,又繁華又冷漠。對於虞麟,金翡知道的實在不是很多——虞氏的小少爺,有錢得在上海都能排上號。虞家當初做船舶貿易起家,從貨輪到遊輪再到房地產和各類產業,總之就是很富貴。按理說做船舶的應該和自己家多多少少有點關係,但金翡在打了他之前,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很奇怪。
金翡打了個哈欠,浴室裡的水停了,很快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她往後看了一眼,虞麟光著腳圍了條浴巾走出來。
他的頭髮溫馴地垂下來,水珠打溼了他的黑髮,順著脖頸落下來,在鎖骨凹陷處他的鎖骨下面紋了一條花體字母——Pantarei,拉丁字母拼出來的希臘文,翻譯過來叫“萬物流變,無物永駐”,很符合花花公子的喜好。從露出的上半身裡可以看出健身房和蛋白粉喂出來的肌肉線條,窄腰寬肩的身材很符合金翡的審美,脫了衣服的虞麟身上的紈絝氣更重,連明藍色的內褲邊都顯得風騷無比。
青年抖了抖自己的溼發,絲毫不吝嗇展示自己的肉體,赤腳走到吧檯坐下,又撩了一把頭髮:“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金翡猛地打了個寒噤——當年打他真是沒打錯。
“去見你奶奶有什麼要求嗎?”他撐著頭,把空調調低了幾度,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檯面,“你困不困,要不我們躺著說?”
“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硬要說的話,唯一要求就是要你表現得比前男友好。”
“嗯……”虞麟發出了個意義不明的單音節,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好太籠統了,有沒有具體要求?你和那個人一起去的時候,都怎麼表現?”
金翡回憶了以往李希琛的做法——一大早李家全家都要帶著各種禮物過來祝壽,先說些客套話,然後雙方家長坐著喝喝茶聊聊關於自己和李希琛的未來,李希琛父母對於訂婚這件事很執著,每年的說辭都差不多:“今年要不就把婚訂了吧,阿翡現在正合適,工作也清閒,不急一時的研究,早點成家立業讓我們抱上孫子,也了卻了心思。”
年年同一套意思,但訂婚這件事她主觀上一直在拖延,金翡當時也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麼早結婚沒什麼必要,現在想想除了工作,還有就是王洛嘉那段事情一直堵在心裡,像吃了只蒼蠅不上不下的。
她回憶完,然後開口:“沒事,你拿膝蓋都能比過他。”
虞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句話取悅到了,揚起半邊眉毛:“怎麼說也是我第一次見家長,禮物還是要我自己出。”他站起身,去把醒酒器裡的紅酒倒出來遞給金翡,另一隻手從後面攬金翡的腰,貼在落地窗前俯瞰上海夜景,女人的前胸幾乎貼在了玻璃上,虞麟在後面貼著她的臀,腿間硬物隔著浴巾也依舊生機勃勃,青年嫻熟地咬著金翡的耳朵開口:“你恐高嗎?”
金翡倆指頭捏著虞麟往下摸的手指,把他的狗爪子從身上扒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