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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期待,因為近來黃記請了京城的工匠,設計了新花樣,已經能和柳記打對臺了,這可是很強大的競爭對手。
他並沒有把聶青禾當不懂事的小丫頭,而是很正經地和她商量如何合作。
聶青禾已經有了成熟的思路,直接說給他聽。
她強調自己是和柳記合作,而不是僱工,她不要柳記發工錢,時間要能相對自由一些。
柳掌櫃捏著鬚髯微微頷首,“很公道。”
聶青禾又說她幫人梳妝插戴可以給鋪子抽成,而幫鋪子賣貨她要一百個錢抽兩個。
這個抽成是她精心計算過的,不會讓鋪子覺得她要太多,也給以後留了提升空間,可以讓鋪子先看看她的工作能力,大家互相考察,如果合適就可以長期合作,不合適隨時都可以炒魷魚。
而且她的目的不是為了幫鋪子賣現有的貨,現在的產品他們已經有了固定客源,市場也趨於穩定飽和,她要賺的是以後自己做出來的新產品。
柳記出錢出工作場所,還要提供人力以及需要的保護,而她算技術入股。
技術入股這個概念不用說出來,太異類,她只需要說自己賣多少然後抽成多少。
柳掌櫃做了二十來年的掌櫃,見多識廣,腦子活絡,他略一思忖,“你賣首飾抽兩個我同意。你給客人梳妝插戴她們自己的首飾,這個賺頭很小,我不抽成。如果你上門去給客人打扮跟妝,一百個錢我抽十個,但是你可以借用柳記的名號,若有問題,鋪子給你出面。你看如何?”
聶青禾心道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大掌櫃,就是厚道。有柳記和柳掌櫃給她做靠山,她出去工作就沒人敢賴她的賬,更沒人敢佔她便宜,也沒人敢把她當丫頭那樣隨意使喚欺凌。這樣看這抽成相當低了,原本她預備一百個錢交三十個的。
她也不矯情,笑道:“那就多謝大掌櫃。”
柳掌櫃要求她一個月至少在鋪子坐十五天,類似大夫坐診,聶青禾自然同意,這些都可以寫在文契裡。
他笑微微地看著聶青禾,不死心地打探道:“青禾,那花仙姑可有教你其他的?”
聶青禾想了想,笑道:“倒是有,咱們這裡沒見過的髮型,好多首飾、衣服,好像還有洗頭的抹臉的呢,太多了我說不完。”
柳掌櫃心下大喜,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丫頭八成是有什麼奇遇,看來這也是柳記再上一個臺階的機遇!
開張--古代也有手殘黨。
他怕別人尤其是黃記知道了生事兒,就讓聶青禾不要對外人講太細,說做夢可以,但是沒必要什麼都告訴他們。
聶青禾知道他的意思,笑道:“大掌櫃您放心吧,也就是您相信我。為了不讓別人說我胡謅,我就說大掌櫃見多識廣,教我的,我心靈手巧,學得快!”
柳掌櫃哈哈笑起來,“小丫頭倒是伶俐,你也不用給人解釋,誰要質問你你只管讓他問我。”
他們又商量如果是聶青禾幫鋪子做出來的東西,利潤低的賣一百個錢就給她兩個,利潤高一些的,一百個錢給她五個,和她賣給客人一百個錢抽兩個不衝突。
商定以後,柳掌櫃寫了文書,一人一份,時效半年。如果大家雙贏,就再簽訂一份新的文書,重新擬定合作條件。
他也想看看效果,如果聶青禾真的能給鋪子帶來好處,他願意多付一些,如果不能那也就作罷,他要對東家負責。
聶青禾原本尋思不用柳記管飯,她既然要抽成,自己就有信心能賺錢填飽肚子。
柳掌櫃卻主動給她提供午飯。
柳掌櫃簽了契約以後一直被兩個二掌櫃拉著在後面嘮叨呢。
他們覺得柳掌櫃向來謹慎小心,怎麼今日突然心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