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腹部緊縮,神色卻矜持又傲慢,轉身伸展長臂拉開一小塊窗簾確保自己不會徹失態到發狂,修長的體態在月光下美麗而富有力量感。
冷色調的光影加深了鼻側眼窩深處的輪廓,讓白先生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俊美,披散的銀色長髮與月光幾乎融為一體,讓人受其蠱惑,想要拜於他的獸身下成為信徒。
即便是冒著被鋒利馬蹄踐踏的危險。
緊緻的人類腰腹輪廓下是雪白的皮毛,毛髮的紋理讓強壯的馬身肌肉不至於顯得粗獷,呼吸中卻不自覺的昭示著獸的力量,馬身純白無暇,彷彿來自天堂的聖潔使者,而臀後的長長馬尾更是油光水亮,隱隱有星光閃爍,正是踏著銀河的神獸模樣。
正想著,漂亮馬尾就隨著他的動作在輕輕的擺動,細細的毛髮在月光下晃出好看的弧度,她的視線忍不住跟著對方左右搖擺。
孔柯終究沒忍住伸手冒犯了眼前的聖潔,等她回過神時手裡已經將那束馬尾捧在了手中,細膩的觸感堪比最上品的綢緞,幾縷不聽話的毛髮從掌心滑落下去。
原本觀望著窗外的那雙淺色藍眸已經轉到了她這邊,淺色眉峰陡起,嘴角微抿,似乎逾越的不滿已經超過了他的邊界。
她驚得放開了那條尾巴,絲滑的毛髮從她之間滑走,收回的手卻被猝不及防的握住。
那隻手的溫度驚人的高,同冷冰冰的神情截然相反,無暇面板下掩埋著地獄的岩漿,燙得她皺著眉想要收回手,卻在這無邊煉獄裡脫不開身。
“汝想對吾做什麼?”
傲慢的血統讓他無法與她心平氣和的交談。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獸身向她壓進了幾步,雕塑般的完美上身脅迫感更強,獸蹄優雅踏下的聲音如玉石盤擊,讓最好的音樂家也忍不住為天堂的足音俯首稱臣。
他身形高大,卻為她微微低下頭顱,瑰麗的獸角就在她的眼前散發著寶石般的光澤,眼前新奇的一切讓她忘記了行動,甚至沒有在意過近的距離。
她覺得他的角真好看,比她見過的任何寶石都璀璨,那是人工切割無法比擬的美,在月光下發出誘惑的光芒。
他像一位閃閃發光的天使。
而白先生只想著她究竟多久才會摸他的角,只要她摸了他的角,在獨角獸習俗中就等於是向他求歡,甚至還能算是雌獸飢渴的求偶。
雙方都忍耐著,孔柯舔了舔唇,害怕自己再伸手唐突了狀態明顯不對的白先才,頓了頓,才盯著他下身線條優美的獸蹄說:“等一下,我去幫你拿東西墊一下…”那地面上閃閃的一層粉末,在昏暗的光線下都能發出斑斕美麗的光芒,都是獸蹄被磨損的罪惡證據。
孔柯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不自然的發燙,呼吸聲在腦內都變得緩慢,就像有人在她耳邊輕輕重播,渾沌的腦海裡全是對觸控鋒利獸角的渴望。
就算被劃破手心,滿手都是淋漓的,鮮血也關係。
只要能讓她接觸那世間唯一的至高至美,她咬著嘴唇,忍不住大幅度的呼吸,整個人彷彿哮喘發作,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停的喘息。
與追求迷幻的癮君子唯一不同的是,受獨角獸影響的女人眼泛春光,身上沁出薄薄的熱汗,在黑暗裡散發出靡靡的溼熱氣息。
她眼神迷離又痛苦,狼狽的將自己凌亂的姿態藏在披散的長髮之下。
她有成為更值得品嚐的美食的潛力,只需要加入更多的痛苦、狂熱和忍耐。
倨傲的人馬如此想到,巨大的羽翼展開,推開空氣發出的輕微爆破聲吸引了孔柯的注意。
那樣的潔白而璀璨,那樣的純潔而高傲,舒展羽翼俯視著她的人馬,讓她以為自己是塵埃間的螻蟻,見到了高高在上的神明。
就連微塵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