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陳憶淺回想起和時筠斐一起作曲填詞的時光,淚水打溼眼眶。
時總,你去哪裡了?說好我們一起寫歌創作的,怎麼就丟下我一個人?
章節目錄深夜買醉
如果陳憶淺知道合作的時間這麼短,她不會一下子簽約5年。
時筠斐曾經說過的話,陳憶淺都記得,時筠斐擔心她會像展汐之和沈沐夏一樣提前離開,只是提前落跑的人是時筠斐。
陳憶淺不喜歡卻也不願就此放棄,她至少要等到時筠斐,她和時筠斐簽約,她對時筠斐負責。
時光傳媒開除時筠斐,別人或許都認可,但陳憶淺心裡從不認同。
如果未來某一天,時筠斐對外回應,她離開時光傳媒,陳憶淺會在那一天義無反顧地離開,無論需要多大的代價。
陳憶淺想給時筠斐發資訊,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時筠斐離開一定是傷透了心。
心病還得心藥醫,陳憶淺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這讓她心酸無力,她很想珍視的人一再被傷害。
似乎除了等,什麼都做不了,陳憶淺彷彿回到出道之前的日子,她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然後等機會。
你若盛開,清風自來,陳憶淺一直堅信,才等來時筠斐這股悠悠清風,成就她不一樣的人生。
為了自己,為了時筠斐,無論如何厭惡,都要堅持,每一次飯局陳憶淺都要鼓勵自己一千遍。
喝酒的事,陳憶淺不擅長,以往有時筠斐替她擋酒,現在閔凱澤會替她擋酒。
有那麼一瞬,陳憶淺會產生錯覺,感覺閔凱澤是時筠斐,她會因此不自覺地流露出笑意。可夢醒也是一瞬而已,閔凱澤叫她,陳憶淺腦海中熟悉的畫面碎裂,不是時筠斐,是閔凱澤。
“沒事吧?”閔凱澤人前謙謙君子,對陳憶淺溫柔相待,“我扶你吧。”
陳憶淺搖搖頭,步伐略顯踉蹌,她走在悶熱的夜色街頭,心裡頭冷得直打寒戰。
像是無窮無盡的噩夢,推開一扇門,還有一扇門,陳憶淺總覺得再走一個街角,她就可以看見她思念的人,可是熙攘的街頭,都是陌生的面孔。
時筠斐……你到底在哪啊?陳憶淺淚水模糊視線,第一次體會到內心痠痛和無助,夾雜一絲無處宣洩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