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輕聲呢喃講故事,展汐之枕在母親的腿上,閉著眼睛聽母親的柔聲細語,聽草原夜話,聽萬物之聲。
那時候的展汐之,內心很安靜,也很幸福。
甚至於那時,展汐之還喜歡下雨,母親對於生活的的需求,只要能達到的都儘量滿足。
下雨天,展汐之不能在外面玩耍,母親便撐起一把大傘,傘下放上桌椅板凳,再放上熱熱的蘇油茶。
草原夜聽雨,展汐之至今記得滴滴答答的雨聲像是小夜曲,她躺在母親懷裡,連夢裡的雨都是溫柔的。
母親去世後,靜謐還是原來的靜謐,但展汐之卻不喜歡雨了,也不喜歡一個人的靜謐。
“我跟你說過,如果一個房間裡有你,我可以一輩子不出去。”展汐之不在乎別人說她畫地為牢,她就是愛沈沐夏,她希望她的世界只有她,有時候會吃醋地想,連家人都不要分走沈沐夏的一絲注意力。
展汐之要沈沐夏全部的愛,滿滿的100分都給她也不滿足,展汐之抱著沈沐夏說:“我每天能見到你就夠了,出名於我而言,我體驗過,並沒有太多值得留戀的。”沈沐夏沒再執著於讓展汐之付出。
沈沐夏將她和蘇洛爾的對話發給展汐之,附上一句:蘇洛爾這是被吃的死死的。
展汐之發了個偷笑表情,轉而去調戲蘇洛爾,展汐之:我在外面,約你出來喝咖啡。
蘇洛爾確實想出去,黎仲夏就兩字:不行。
蘇洛爾垂頭喪氣,她這個經紀人做的,失去人身自由了。
時裝展結束,大牌合影,蘇洛爾站在臺下攝影區以外等候,看著名流們有的牽手,有的搭肩,各種方式和黎仲夏合照。
鏡頭下的黎仲夏熠熠生輝,蘇洛爾只能看見她,看見她臉上淡淡的笑,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黎仲夏為什麼喜歡她?還能喜歡的那麼執著?她不值得啊。
黎仲夏好像突然明白當時時筠斐的感覺了,她為什麼那麼喜歡時筠斐呢?時筠斐也總說,我不值得。
有人突然親了一口黎仲夏,鏡頭前,黎仲夏保持著禮儀,儘管是臉貼臉,蘇洛爾看得還是有點不適。
“吃醋不?”展汐之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冒出來,笑吟吟地問。
蘇洛爾冷哼一聲,“你的小崽子也被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