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就是美人。”蘇洛爾突然漾出笑,“夢裡也美。”
“……”睜眼說夢話,黎仲夏不想跟她進行無意義的交談,“還喝水嗎?”
“喝~”蘇洛爾眼皮很沉似的又閉上眼睛,呢喃道:“對不起哦,我不是人,我是混蛋,我不應該叫時筠斐的名字,時筠斐也是混蛋,喜歡誰都不喜歡我,都是混蛋~唔~”
黎仲夏不想從蘇洛爾的嘴裡聽見別人的名字,奪走她的呼吸,蘇洛爾消停了。
蘇洛爾又跌入睡眠,臉頰的桃粉色比之前更濃郁,醉酒睡著也知道害羞的姑娘。
心心念唸的時筠斐,蘇洛爾大概是沒得到,第一次是還在的,所以那一晚,技術才那麼生澀。
第一次說什麼享受都是騙人的,黎仲夏只覺得疼,疼得難忘啊,以至於後來每天工作外出拍攝,一走路一起身都能想起蘇洛爾,那個帶給她極致痛苦的人,卻在那時喊出時筠斐。
也許是沒得到時筠斐心底有不滿,所以蘇洛爾誤認她是時筠斐的情況下反反覆覆折騰,無論如何都不讓她好受。
要說一點都不舒服也是假的,後面折騰完的蘇洛爾沒準兒是良心發現,溫柔相待,多少算是彌補了。
黎仲夏坐在床頭,盯著蘇洛爾看了許久,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三十幾的人了,還學不會放棄。
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強求,黎仲夏早就深諳此理。
天亮時,蘇洛爾一個人住習慣了不穿衣服直接去沖澡,哪知道一開洗手間的門,看見了裹著浴巾的黎仲夏,她嚇得大叫一聲。
“叫什麼,我又不是鬼。”黎仲夏繞過蘇洛爾,目光在她身上打個轉,蘇洛爾低頭看看自己,羞憤地關上門。
黎仲夏怎麼會在她房間?她完全不知道!蘇洛爾剛才只想關門與黎仲夏隔絕,現在意識到她沒拿衣服。
“黎仲夏,你能幫忙拿下衣服嗎?”理智的蘇洛爾羞恥心上線,連稱呼都是叫全名,黎仲夏拎起衣服走到門口,“說兩句好聽的,我就給你。”
“……”蘇洛爾受制於人不得不從,憋悶天吐出一句,“你很漂亮。”
“是你喜歡的漂亮嗎?”黎仲夏淡聲問,蘇洛爾的臉頰爆弘,以往都是她嘴炮調戲別人,現在遇到比她更不要臉的了,蘇洛爾嘴炮能力直線下降。
蘇洛爾沒做聲,門外的黎仲夏也沒聲音,她叫了半天沒人應,蘇洛爾心生惱火。
蘇洛爾告訴自己,這是她的房間,她有權做任何事,不穿衣服到處跑也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