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荷和展汐之對看一眼,都是紅眼圈,都無奈地笑,笑中各藏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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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絳年中途進來一趟,沈沐夏叫疼,沈絳年心疼,一看夏朗兩個手都傷了,她也有點心疼,“你們兩啊,都是長不大的孩子,以後不能再這樣了。”沈沐夏立刻點頭,乖巧得很,夏朗一看妹妹很乖,她也趕緊點頭,表示她也會乖乖。
“你們幾個沒事去臥室陪姥姥她們聊天,尤其是沐夏,一年見不到幾回。”沈絳年說這話時掃了一眼展汐之,見她眼圈泛紅,估計剛才哭過,沈絳年也不知該開心還是難過,嘆口氣出去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起了新年的第一頓大餐,展汐之坐在沈沐夏身邊,緊張卻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和……失落。
家人,對於展汐之是奢望的存在,父親的樣子她不記得,母親說父親死的早,展汐之想看照片也沒有。
母親獨自帶她生活,母親身體不好,卻活得精緻,她一直說:“人活一口氣,獲得就是一個態度,無論何時都不能邋遢,要做個精緻的人,不是給別人看,是活給自己的。”展汐之一直記得母親的話,也努力做到,洩氣時也會想,人活著有什麼意思?遇見沈沐夏,展汐之這樣的念頭越來越少。
新年少不了酒,小孩子長大吵著要喝酒,沈沐荷和沈沐夏今年頭一次捧起酒杯。
夏朗好奇也想喝,沈沐荷讓她腆一口,她咂咂嘴兒,硬邦邦地說:“好喝。”
沈青訸笑道:“她倒是會喝。”沈沐荷不允許夏朗喝酒,夏朗只能捧著果汁。
因為新年晚上那頓才是團圓餃子餐,所以白天沈絳年不允許大家多喝,飯後收拾時,大家忙碌間發現唯獨少了夏朗。
沈沐荷跑到裝滿酒的酒櫃隔間,一隻小狼崽子正捧著酒瓶咚咚咚喝得開心。
夏朗的字典裡沒有節制二字,如果非要說她人生有所節制,標準只有沈沐荷。
沈沐荷嚴厲說不可以的,夏朗不做,如果沈沐荷沒有嚴苛地要求,對於新奇的事物,她會像是尋常人一樣貪念。
酒帶給夏朗的感覺不僅僅是本身的醇厚香甜口感,更有醉酒帶來的興奮和躁動,夏朗越喝越想喝。
沈沐荷發現夏朗時,她已經喝完一瓶半,沈沐荷說教,夏朗小臉紅撲撲也不吭聲,藍眼睛眨動的速度都變慢了。
沈青訸無奈,“現在別說她了,估計都沒聽進去,她一會酒勁上頭非醉不可,你帶她回房間看著點,萬一鬧騰別吵到你太姥姥她們。”
好在是夏朗還聽話,沈沐荷叫她,她就乖乖跟著。
回到房間,夏朗抱住沈沐荷哼唧唧,沈沐荷揉揉她的太陽穴,“難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