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掙的錢多了,你家那母老虎也就安穩了。”對面賣梨子的老漢,從老王說道,給他出主意。
老王都只是憨憨的笑一笑,並不搭話。
埋頭苦做。
不過,自從中年婦女走後,這個小小的早點攤位上的生意,倒是又好了起來。
幾十年的口碑和手藝,在這個老市場裡,都是知曉的。
指著這點口碑和手藝發財,是別想了。
但是,有了這點東西,即便是市面上行情再差,混個溫飽,也絕對不難。
周遭市井裡,沸沸揚揚,喧囂熱鬧的一切,都完美的融洽在一起。
無人可見的卻是,老王···這個平平凡凡的早點師父,卻是整個菜場,整個城市,整個國家,整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的核心。
被隱藏的核心。
老王···不是凡人!
他是聖人!
立於多元宇宙的最頂端,掌握了一切已知,且時刻在洞悉更多未知的存在。
聖人···為什麼要在一個看起來粗鄙、汙穢、雜亂的菜市場裡賣早點?
這個疑問反過來問一遍。
聖人為什麼不可以在一個粗鄙、汙穢、雜亂的菜市場裡賣早點?
他不該在這裡,又該在什麼地方?
在高高的山巔?
在縹緲的雲間?
在富麗堂皇的宮殿?
還是在虛無神秘的未知空間?
這些加起來,其實又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對於聖人來說,在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出現,根本就是無所謂的。
因為他們可以無所不在,同時成為這世間的任何一個可能。
此時的老王,心中想的,當然不是中年婦女的辱罵。
那個無知、粗鄙、醜陋、肥胖且滿身毛病的胖黑女人,儘管嘴巴再毒辣,心裡卻都是他。
這樣的一個女人,曾經也青春、活潑、漂亮且凹凸有致過,是生活的苦與辣,將她折騰成了一個比男人還要彪悍的摸樣。
即便是,明面上作為夫妻,都已經年過四十,卻依舊一無所出。
這個粗鄙的女人,依舊在再難聽,再聒噪的叫罵聲中,靈活的避開了這一點,沒有去戳老王的痛楚。
當然,作為聖人的老王不是不能生,只是不想罷了!
就像他忍受著這個女人的各種毛病一樣,他完全對她沒有半點真正源於私心的愛。
甚至連親人之間的情都不曾有。
所有的表現,都只是順應周遭的情緒,做出的某種自然的判定。
聖人不是沒有後裔子嗣。
只是···想要讓聖人真正動情,有誕下後裔的念頭,卻屬實不易。
諸天萬界,能有這份能耐的男人或者女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養肥了的魚兒,要跳出池塘了啊!”又是一塊油餅子下了油鍋。
那煎炸的聲音裡,就像包含著某些猙獰的嘶吼。
“他倒是好意思教訓別人。”
“真是無趣啊!”
“拙劣的技巧,粗淺的謊言,並不算堅定的決心,還有自以為是的驕傲。這些都太淺薄了,他已經竭盡全力的來高估我們,卻還是小看了我們。這完全是因為,想象存在極限。而我們···卻在他的極限之上。”老王揉搓著麵糰,順手一拉,一個大大的麵餅,就被拉扯開來。
“唉!老王,給我做一個包紅糖的唄!這兩天來親戚了,不太舒服,弄點紅糖補補!”一個看起來已經四十好幾了,卻依舊濃妝豔抹女子,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粉,卻半開著胸襟,露出兩塊僵硬雪白的胸肌。
菜市場的隔壁,就是‘男士夜宵’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