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心魔,從心起。
就在此刻,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在對身邊的人大開殺戒。
在許多人的精神世界裡,自己都是正常的,瘋狂的、偏執的、錯誤的、被蠱惑的,都是身邊的人。
但是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又或者說,在這種瘋狂的氣氛籠罩下,還有真相嗎?
整個世界,都蔓延著絕對的恐怖和瘋狂。
世界,似乎都有可能毀滅於此時。
人道崩塌,天道崩裂。
巨大的城,瘋狂的城,即將撕開世界的屏障,從混沌之中,強行降臨這世間。
一道道光,從央荒大界的各處升起。
南海有劍,曾屠百龍。
大漠有雪,凍萬年不解。
荒蕪之處,有菩提之音,震盪天地,將那世間的瘋狂、罪惡、野蠻、暴力,盡數洗滌。
····。
這個世界的真仙級修士,紛紛出手了。
太玄子如烈陽。
但是,當其它的光芒橫飛而起的時候,即便是烈陽的光芒,也得讓路。
而狂識城主虛秉,他撥動了某個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扭曲的懷錶,將七個堅定不移的意志,吸入了錶盤之內。
他們變成了七個不同的符號,就像是一種定位,一種壓制。
如同一把完整的劍,必然還要有劍鞘。
虛幻的指標,正在晃動。
這一刻···天黑了。
白天真的變成了黑夜。
扭曲懷錶,顛倒了日夜,錯過了時間。
這可是真正的神仙打架了。
林溪盤腿坐在原地,他的手中夢幻珠已經變出了一把刀。
強烈的刀意,在他的身體周遭迴盪。
瘋狂的人們朝著他衝來,卻被他周身環繞的刀意刮碎。
天黑了!
所有在這個世界裡升起來的光,也變得稍顯黯淡。
再然後,卻又更加的明亮。
“我有一劍藏萬古,今日且拔試問君。”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青衣劍士,從自己的身體裡拔出了劍,劍直問蒼天。
那浩蕩的劍意,那幾乎斬破天地的劍心,碾壓過來的時候,即便是微微餘力,也差點讓林溪的刀心破碎。
這一劍,十足十的劈在了狂識城主的城牆上。
一塊塊斑駁的城牆,從牆上剝落。
但是,城牆上,卻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青衣劍士。
“手停心不停,殺伐不曾止,劍染血,心染塵。劍心即殺心,殺心即我心。殺···!”
兩把劍,兩道劍光,交錯、對立,隨後兩敗俱傷。
狂識之城,烙印了不知多少年來,多少俊傑的知識。
當面對挑戰時,它便在虛秉的推動下,自行演變出了各種形態。
知識,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力量。
從大漠吹出的寒風,竟然凍結了虛空。
那橫跨虛空和物質的城,隱隱有被凍結,封鎖的跡象。
虛無的火,從混沌深處蔓延出來,燃燒而下,引動的卻是人們心中的火焰。
憤怒!
憤怒!
憤怒!
人皆有怒,但卻因修養不同,選擇發洩的方式不同。
而此刻,那些被壓抑,沒有被及時宣洩的情緒,全都同時爆發,以十分直接的方式。
許多人,都被點燃成了火炬。
有真仙冰凍了狂識之城,而虛秉卻讓憤怒的火焰,燃燒在央荒大界的蒼茫大地之上。
“抓出來,拿給我。”一個聲音,在林溪的心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