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起來,再也不敢言語自身與王室有什麼血脈上的瓜葛。
神降歷三千一百二十二年,二月十三日,在白巫師甘梅的強烈要求下,七歲半的索菲亞王女,將繼承王位。
不過因為沒有受到來自七神的認可,索菲亞的王位並不‘正統’。
對外而言,玫瑰王朝的索菲亞女王只能算是‘攝政’,而不能稱之為真正的‘王’。
玫瑰王宮,剛剛繼任王位的索菲亞女王,手裡緊握著的,是父親在登神大典之前留給她的吊墜。
那光芒溫和的吊墜,守護著她,躲過了數次必死的刺殺。
甘梅甚至多次提醒索菲亞,千萬不可讓這吊墜離身。
因為七神的詛咒並未遠去···一直都糾纏在王室血脈之中,即將源遠流長。
這一晚,七歲半的索菲亞,對著父親的畫像最後一次如同尋常女孩一般哭泣。
從此之後,天真幼稚的女孩,將徹底隨著父親的離去,一同死亡。
活下來的···是那個即將令世界,都為之側目、驚歎的索菲亞女王,一個譭譽參半,卻堅強的拉著玫瑰王朝這艘破船,砥礪前行的女人。
殘破的玫瑰廣場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曾經的繁華,就如同一場夢幻。
每一個經過廣場的人都行色匆匆,臉上的晦暗,顯然的都已然沒有了昔日對未來的憧憬,以及對美好生活的期待。
銀行的倒閉,商業的大規模虧損,工廠停工,農民的收穫也十分不景氣···整個國家,都籠罩在絕望的厄運和迷霧之中。
此時的白玄和白凡,又回到了廣場。
白凡甚至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為什麼有些天魔,會在異世界成為主宰一切的神。
因為他們不必毀滅一切,只需要撥弄那可悲的命運,就足夠讓世界陷入一片絕望,然後進行一茬接一茬的收割。
這無疑是等於,土匪變成了官兵。
攔路打劫的也成了過路收費。
“咱們這算是空手而回吧!”白玄心思複雜道。
白凡雖然心中並不覺得遺憾可惜,臉上卻還是表現出惆悵:“誰又知道···西歐位元一世沒有隕落在別的神手中,而是自己靈火失控,把自己燒成了灰燼。”
“咱們當時若是搶上前去···只怕也會被那火給融了。”
白玄振作道:“也罷!本也沒想這麼順利就能還債。何況,這債務,也不全然歸咱們兩還。再等等···我已經找到了思路,沉澱一段時間,即便不能成仙,持三尺劍,逆行伐仙···也不在話下!”
白玄說的是如此理所當然,白凡聽了也只能默默無言。
果然真正天才的世界,他不懂。
但是真的是···可惡啊!
年老的吟遊詩人,坐在廣場的角落裡。
乾涸的噴泉下,孤獨的影子,映襯著陽光的陰冷,吹落了凋零的樹葉。
玫瑰的花瓣,早已經乾枯。
也只有幾片零星的葉子,依舊懸掛在乾癟的枝頭。
“溪水緩緩的流淌,也會匯聚成寬廣的大海,歲月流逝而變得成熟的花啊!凋零了我的心。我內心相信的美麗啊!現在看來全都如此愚蠢,現在都要離開了吧,晚霞···將我挽留,走吧!”
吟遊詩人的歌聲,孤單而又淒冷的傳來。
時間開始進入了某種無意義的加速。
神降歷三千一百六十二年,索菲亞女王失蹤於燃燒宮廷的大火之中,終結了其傳奇而又悲壯,跌宕起伏卻又令人唏噓感嘆的一生。
當曾經代表著玫瑰王朝最後輝煌的王宮,燒成了一片廢墟。
西歐位元二世繼位,繼位不超過三個月,便死在了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