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請你務必認真回想一下案發當晚的所有細節,可以嗎?這對於我們後續的案件偵破工作來說,真的至關重要啊……”警察一臉凝重地看著病床上的人,語氣十分懇切。
“夠了!請不要再刺激病人了,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一旁的醫生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打斷道。
警察無奈地嘆了口氣:“唉……好吧,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不過還是希望等病人情況有所好轉後,您可以第一時間告知我們。”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隨著砰的一聲響,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蘇遠才緩緩睜開眼睛,原本模糊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這裡到處都是一片潔白,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消毒水味道。
我這是在......醫院?
蘇遠的第一反應是:壞了,我趕不上會合了。
這次的起始地點居然不是在學校裡。
“同學。”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彷彿一陣春風拂過,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醫生靜靜地坐在蘇遠床邊,輕聲細語地說道:“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蘇遠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好。”
話音剛落,他卻突然愣住了。
剛剛是誰在說話?
我在說話?
他顫抖著,一點一點地舉起雙手。
這是一雙細長白嫩的手,比高文一的手還要更像女人的手。
女醫生注意到了蘇遠的異常,關切的問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蘇遠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醫生,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您能出去一下嗎?我想自己靜靜。\"
“好。”女醫生理解地點了點頭,指了指一旁的護士鈴,再次叮囑道,“好好休息,有事隨時叫我們。”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
蘇遠獨自一人坐在床上,陷入凌亂之中。
“不對,只是手小一點白一點,說明不了什麼。”
他微微轉頭,隨即瞥見了自己烏黑亮麗的披肩長髮。
蘇遠的右眼皮頓時跳了一下。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男生留長頭髮很合理......除非......\"
他不信邪,拉起自己的病號服,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如遭雷擊。
別瞎搞啊,狗碑!
......
林源悠悠醒來,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臉上。
他感覺很疼。
渾身都疼。
好像特麼讓人打了一頓。
睜開眼,看到周圍的環境,林源頓時懵了一下。
跟想象中陽光明媚的教室不同。
四周是冰冷的牆壁,只有上方一個小窗戶透著微弱的光。
房間裡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混合著汗味和腐朽的氣息。
林源掙扎著坐起來,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張硬板床上鋪著粗糙的棉被,一張小桌子和兩把椅子。
不是......這配置怎麼既熟悉又陌生的。
他慢慢地抬起頭來,眼睛也逐漸睜大。
在他的面前,是一扇由冰冷的鐵欄杆構成的門。
儘管沒見過,但這玩意他絲毫不陌生。
鐵窗!
他還知道有句話叫:xx一時爽,鐵窗淚兩行。
林源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