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屏住了, 指尖抵著瓶蓋上面的紋路,專注的看電梯門上的縫隙。
電梯緩緩下行,期間有人上來,徐枳往後退了一步差不多退到齊扉那邊了。電梯最能看出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 密閉空間, 出於自保人是會與之間保持距離。
“齊老師好。”
齊扉點了下頭, 徐枳已經退到了他身邊。她拎著半瓶水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柔軟的頭髮鬆散的扎著,一截白皙的脖頸落在視線內,沒有戴任何首飾,脖頸纖瘦,鎖骨單薄蜿蜒而下,落到了裙子深處。
齊扉若無其事的移開眼,看到她手腕處一片烏青,蹙眉看過去。
“手怎麼了?”
徐枳低著頭在想剛才的事,忽然手腕被握住。她抬眼撞入齊扉深邃黑眸中,齊扉的手心一片溫熱,貼著她的手背,那一片似乎灼燒起來。
“什麼?”徐枳嗓子動了下,翻過手。手的側面一片灰色,齊扉的指腹已經按到了上面,他的動作不重,帶上一點癢。
“鉛沫。”徐枳反應過來,出門太急了沒有洗手,鉛筆寫字是會在手側面留下痕跡,“鉛筆留下的痕跡,不是受傷。”
電梯停到了一樓,叮的開啟了門。
齊扉鬆開了徐枳的手,抬起指尖看到上面蹭著的一點灰,他站的筆直,脊背輪廓在衣服下面都清晰可見,整個一板正。
前面的人一一離開,齊扉單手抄兜邁開長腿大步走了出去,那點溫熱縈繞在指尖,絲絲縷縷的纏繞,似乎順著面板爬到了血液裡。一路張牙舞爪的爬到了心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今天到底多少度?這麼熱。
齊扉快走兩步,又放慢腳步,面無表情的轉頭等徐枳走過來。
“怎麼有鉛沫?”齊扉聲音壓的很低,平靜無波無瀾,燒起來的指尖就讓它燒吧,“寫東西了?”
“嗯。”徐枳也是尬的頭皮發麻,齊扉那麼潔癖的人,沾了一手鉛,“忘記換筆了,用了他們的鉛筆。”
“新作品?”齊扉不緊不慢的跟在徐枳身後。
徐枳點頭,齊扉這是真打算跟他們一起吃飯了?“寫了詞還沒有作曲。”
“什麼風格的?”齊扉抬手推開餐廳的門,示意徐枳進去,徐枳走進去。
“謝謝,還沒有定風格,只寫了詞,沒有作曲。”
徐枳走進去,齊扉鬆手把緊跟其後的席宇拍到了外面。
席宇:“……”
“你還想讓他給你開門?”身後響起齊禮的聲音,“我爸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你覺得你比我爸牛嗎?”
席宇回頭看到齊禮一臉幸災樂禍抱臂走過來,若有所思,“你說的是真的嗎?”
“哪句?開門這個是真的。他現在是脾氣好了,年輕那會兒可能會把門拍你臉上,讓你回爐重造。”齊禮抬起下巴示意,說道,“開門。”
“我說,他們在一起。”席宇目光閃爍,狠狠咳嗽了一聲,“真的嗎?”
齊禮嗤笑,轉頭示意焦棠去開門,那麼明顯還用說嗎?
齊扉什麼時候照顧過人?還開門,他給你開墓門。
這兩個人八成搞上了,倒是沒想到,齊扉居然會喜歡徐枳這樣的。
齊扉把全球只有一張,齊禮求了好幾年都不給的黑膠送給了徐枳,他的珍藏就那麼隨意的裝進手提袋,放到徐枳的行李箱上。
齊禮從記事就認識齊扉,只見過他在格鬥場上絞人脖子,沒見過他溫柔的摸女孩頭髮,那就不可能是普通朋友。
他從不照顧人,對誰都冷冰冰的,像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齊禮隔著玻璃看向餐廳裡已經走到取餐檯的兩個人,齊扉雖然表情依舊是那樣淡淡的,沒什麼感情的樣子。跟徐枳的距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