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久之前還碰到了妖獸,憑自己當前的修為實在不夠看。既然現在知道了這艘大船的目的地與自己不謀而合,當下最好的打算,還是就此將錯就錯,直接混在船上搭個順風船,豈不美哉。那些仙師反正高高在上,也不和武人住一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計較完畢,俞寒長舒一口氣,大口吃起飯來。
“咣噹”,一個酒罈被摔在地上,隨後一道粗獷的男人聲音喝道:“憑什麼!老子從死人堆裡爬回來,這次竟然不給獎賞。”
俞寒一桌人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勇武漢子一手叉腰,一手拍在桌子上,滿臉醉態,正在撒著酒瘋。同桌的人此時忙起來拉他,“哎呦,小點聲。”“當心大人聽到了!”
“哼!他們那些仙師要找他們的寶貝,我們也要我們的寶貝!”這漢子根本拉不住,嗓門越來越大。這人說著更來氣,拿起酒罈又往地上砸。
俞寒快速吃完飯,本還想聽些訊息,見此便想回房間了。
忽然大廳入口一聲冷哼,轉進一個人來。俞寒一見,立馬扭過頭去。這人走進大廳,是一個身著暗藍衣服的女子,面帶冷笑看著那邊鬧事之人,居然是和俞寒搶過船的那女子。
俞寒把頭埋在桌子上,伸手往腳底下蹭點汙漬,抹在臉上。這時眾人一陣恭維聲響起。
“馬執事您怎麼來了。”
“浩子喝醉了酒撒酒瘋呢,不是什麼大事。”
這女子走到大漢身邊,一掌拍在大漢肩膀上,那大漢肩膀驀地一沉,一跤坐倒,臉色也一下蒼白起來。
“怎麼樣?酒醒了沒有。”這女子環顧眾人,說道:“我神犬門不怕武藝不強,最忌諱不守規矩,若是有人本事不濟,鬥不過敵人,儘管跟我們或是上面大人開口,給你們做主也非難事;不過要是有人不守規矩,門規之下,絕不容情!”那女子說完這句,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大漢這才急喘幾口氣,手撫胸口,罵了一句,“馬執事不是住樓上嗎,怎麼會聽到這裡說話。”一句話說完,吐出一口血來。
“哎呀,叫你小點聲,你要不要緊,你還是回去歇息吧,明天大人肯定饒不了你。”
這幫人經此事都快快吃完了飯,回去歇息了。俞寒跟幾人分別寒暄幾句也各自回了房間。俞寒剛才確實嚇了一跳,差點忘了自己還和那個馬執事打過一架。這時他在房間裡一頓摸索,不一會兒從床板底下摸出幾張狗皮膏藥來,俞寒往臉上一貼,取過銅鏡一打量,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便坐下練起功來。
第二天一大早,俞寒走出房間,感覺渾身充滿力量,不吐不快。於是兩手翻轉,運功向船外隔空連拍數掌,那掌力初時輕輕柔柔,待行到一丈開外,猛地一陣呼嘯,掌力迸發開來,最後消散與空中。俞寒見此,心中大快,就在昨夜,他清風化氣功終於第二重大成,功行圓滿。
過了一段時間,周圍房間人陸陸續續走出來,俞寒跟著他們一起去大廳用飯,大廳側面有個側廳,他見有人洗漱,也跟著過去胡亂抹兩下。潘德牧見了他,大吃一驚。
“俞賢弟,你眼睛怎麼了,怎麼貼了這麼大一塊膏藥?”
“哦,不小心摔了,無妨無妨。”
“摔了?怎麼會呢,你輕功那麼好,怎麼會摔跤?”
俞寒此時只後悔認識了他,嘴裡說:“唉,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不必再提了。”
眾人吃過早飯,有人來傳話:“請各位上二層大廳待命。”
俞寒心中一跳,忙問怎麼回事。潘德牧說道:“還用問,肯定是昨天的事唄。”他心中稍稍一鬆,卻覺小題大做,昨日那女子不是打了他一掌了嗎,怎麼還要做甚?按了按臉上的狗皮膏藥,跟在眾人身後走。
一行人上了樓梯,俞寒見二層明顯乾淨整